“又不知道了吧?”黃逍像是早猜中了一般,冷聲說道:“比之種植莊稼,你連一個農夫也比之不過;比之經商,你必然血本無歸比之為官,哼,你現在還是一白衣比之製造,你更是一竅不通,甚至你常用的筆墨紙硯,你都做不出一件士農工商,你卻是說說看,哪一樣你在行?”
“堯,為政勤慎儉樸,定曆法,施德政,抗天災,建國制,選賢能,政績卓著;舜耕歷山,歷山之人皆讓畔,漁雷澤,雷澤上人皆讓居,陶河濱,河濱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聚即村落),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你身體受之父母,讀了書後不思報國,反倒每天無所事事,只是互相吹牛打屁吹捧拍馬,對天下,對百姓更是沒有尺寸之功,你還敢比堯舜?你要不要臉?你說你比得上堯舜,豬都會笑”
本來是很好笑的一話,但是,在座的人,卻是無一人願意笑出聲來,因為,聰明之人,自然注意到了黃逍話後面的幾個字“豬都會笑”可是偏偏有不能注意到的,例如典韋、許楮……
彌衡的臉一陣白一陣黑,身體氣得連連發抖。黃逍罵得一套一套的,卻都是有道有理有根據,不似做偽,自己根本辯駁不得。
“至於孔,顏,這就不消本王我多說了吧?你可有徒弟?仲尼門生遍天下,你罵過的人倒是遍天下,你也好意思一比?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你配?你要不是想升官發財,跑到本王這裡做什麼?專門送上來找罵麼?”黃逍印象中,只見好象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罵過人了,似乎上一次罵人,好象是在冀州罵劉備吧?黃逍可不認為只見是什麼好人,先前他不在天都,被彌衡沒來由的罵了一頓,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其心中卻是已經將彌衡記住了
彌衡覺得體內象被棉花堵住了一樣,呼吸都困難。在場的人全象看耍猴一般盯著自己,臉上那表情——你看看,一個個咧著嘴,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吐出幾個字,道:“衡善詩吟賦……”
好麼,如今,只剩下這麼一點可供他吹噓的了,但是,黃逍又會讓他如願嗎?
當然不會
“哦?詩賦嘛,就是不知道你彌衡有哪一句詩,哪一首賦流傳於世?既然你如此自信,本王我是不懂詩詞的,也認不得幾個字,今日本王就要同你這彌大名士比試一番,指物賦詩一首,看看你這彌大名士的才華到底有幾錢”黃逍咄咄逼人的說道。
彌衡氣極反笑,忙道:“如此最好彌衡也想見識下黃天王的才華,如此,我彌衡候教了
本來,彌衡說自己善詩吟賦時,心裡也沒底,他還在想黃逍又會引今據古來大肆的攻擊只見一番,卻哪曾想到,黃逍竟然要與他比試他一慣自詡詩賦過人,再加上也沒聽過黃逍特別擅長於此,當下急於找回點面子的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
“如此,就請彌大名士指出一物,你我各自為題,賦詩吟賦一首,你看如何?”黃逍很是大量的說道。
“好,正當如此”彌衡本還怕黃逍強硬的指出一物來,然後吟出已成之作,見其如此說,頓時放下心來。放眼看了看四下,微微思索片刻,說道:“黃天王,你看就以他為題,如何?”
說著,彌衡伸手一指徐庶說道。
“彌衡”黃逍頓時拍案而起,怒道:“本王與你賭鬥詠物之詩賦,你卻指本王屬下,莫非,你當本王屬下是物不成?還是真當本王不敢拿你怎麼樣?”
“黃天王息怒,”將黃逍盛怒,彌衡也不由得一哆嗦,忙道:“實在是黃天王屋內多為常頌之物,如此吟頌,倒也顯不出黃天王與我的才華,故爾以詠人為題,莫非,黃天王不敢應否?”
說著,彌衡小小的用言語擠兌了一下黃逍。
“哼”黃逍哪還看不出彌衡的小心思,當下冷哼一聲,說道:“也罷,就依你,也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過,若是你輸了,當如何?”
“全憑黃天王處置”彌衡終於找回了底氣,揚聲說道:“不過,黃天王若是輸了呢?”
“呵呵,若是你輸了,本王也不消你輸金輸銀,只許你留在本王身邊任事,終身不得離開若是本王輸了,你不是來求官的嗎?那本王就許你尚書令一職,你看如何?”黃逍絲毫不懼,長聲說道。
尚書令是什麼樣的官職,彌衡自然是清楚,沒吃過豬肉他還沒見過豬跑嗎?當下眼前一亮,好象生怕黃逍反悔一般,忙說道:“就依黃天王之意”
“好那本王就給你介紹下此人”黃逍好心的一指徐庶,朗聲說道:“此人乃是本王麾下的一謀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