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忍辱負重啊,五年啦!整整五年啦!我堂堂一代皇者神獸,數千年前就留下赫赫名聲,卻要時不時聽命你小子。也罷,過了今天,就一了百了。”
姜義元神點點頭,道:“我其實也忍得很辛苦,明明知道你是個禍害,是個寄生蟲,卻不能驅逐你,說來也窩囊啊。”
“呵呵,現在你翅膀硬了?認為可以反抗了?”相柳笑道。
“你還會給我時間嗎?”
相柳收起了笑容,認真道:“說真的,你給我太多意外。甚至,我要承認,再讓你成長几年,我真有可能被你徹底掌控了!”
“過獎。”一人一獸分明是生死仇敵,卻談笑風生,似乎是多年的好朋友。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好像沒什麼破綻啊?”相柳疑惑。
姜義搖搖頭,道:“最開始,我也認為你太強、魍魎太弱,所以它被我吞噬,而你存活下來,被我收服。但後來,我就發現不對。”
“哪裡不對?我出手很少啊。”
“爭奪龍血時,那個搖著六陰輪迴扇的虛耗,真正境界為大將巔峰,卻能從六道幽州逃脫、並能偷襲王魁長老成功,最後進入我上丹田奪舍我,卻莫名其妙死了。”說到這兒,姜義停下來,看著相柳。
相柳飄飛出去,來到那四千丈巨大半廢丹田上。
嗡!
丹田一震,劇烈顫動,不少烏黑雜質掉落,但剩下的丹田卻不斷凝聚,化為一塊三千丈方圓的小山,通體赤紅,如巨大的寶玉。
“出來吧,老朋友。”相柳一個頭叫道,緊接著變為一個顫抖的虛影,如單腿而立的怪人,正是虛耗。
虛耗身影漸漸凝聚,神色恐懼:“放……放了我吧?我甘願為奴!”
“哈哈,放了你?要不是怕暴露,我早吞掉你了。不過,到底還是露出了破綻,早知道就吃了你。”相柳九個蛇頭靠近,巨大的蛇嘴張開。
“姜神子!姜主人!救我!我願做你奴僕!”虛耗轉頭看著姜義,大叫道。
相柳嘲笑道:“你太看得起他了!他馬上就會和你作伴了。”巨口一吸,虛耗化為一道道青煙,被吸收。
姜義神色嚴肅,虛耗實力不亞於王者,或許之前的魍魎也是,卻都做了相柳的糧食,為它恢復鋪路。自己吸收的,不過是相柳故意露出的一絲殘留而已。
現在,自己要應對的是真正的皇者靈怨!
相柳轉頭看向姜義,道:“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幸運,也幸虧我潛藏夠深,才不會被你坑殺。你那怪刀有守護之力,雖然被我全力引向魍魎,也讓我深受重創;還有你那天寶石,除了是處空間之外,也有守護之力,不過被虛耗扛了,哈哈。”
姜義神色不動,心中卻很震撼。原來父母給自己的兩件物品,竟然如此神奇,冥冥之中救了自己兩次!
相柳為姜義解釋,動搖姜義的心神,繼續道:“最讓我驚訝的是,你的血脈之力,竟然――怎麼說呢,太古怪了!之前我只以為你是某位龍皇與人族的後代,後來發現大錯特錯!”
姜義真的驚訝了,他在得知自己龍血脈之後也是這樣認為的,但相柳卻如此說。
“你以為我在騙你是不是?你認為有必要嗎?”相柳繼續釋放光芒,煉化著三千丈的丹田,做自己的領地。
姜義也在竭力恢復,這是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還記得你第一次傳承九宮經脈嗎?你最後昏迷了,原本是必死無疑的,最後卻安然恢復,更得到傳承,為你成長奠基了最堅固的基石。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相柳說著,一字字轟擊著姜義心神。
相柳揚著頭,喃喃道:“我清楚那種感覺,那是――母愛!世間最純粹,最偉大的守護!這種力量超越時間、逾越空間,無所阻擋!”
姜義明白了,父母真的只是自己的養父養母,他們沒有說謊。那麼,自己真的父母是誰?真的如他們所說,只是一對平凡夫婦嗎?凡人母親有如此巨大的守護之力?
相柳沉浸在回憶中,似乎,在它幼小時,也被這樣保護過。
相柳收起回憶,看著姜義道:“怪不得幾次面臨生死,你都不肯動用刀魂,非要鎮壓在廢丹田中,你以為,這就是你的底牌?太幼稚了!”
“來!”姜義元神金光瀰漫,頭頂皓月之光,身前是龍眼光芒,身邊兩側是鑫鑫草。
他伸出手,輕輕一握。
嗡!
三千丈的廢丹田震動著,裡面的刀魂就要劈開丹田,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