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了。阿瑞斯一面指點著我飛行操作的要領,一面尋找較為開闊的空地。在發現了一塊較大的戰艦殘骸後,上校叫我將機甲降落了上去。
與駕駛一般戰機相比較,機甲操作的難度不僅在於複雜性的增加,更重要的是對於多個獨立單元的平衡掌握。簡單說來,如果將整個機甲劃分為手、足、頭部、動力和武器系統等小單元,每個單獨的個體在操作上或許並不複雜,但如果要將這些元素完全整合起來,那就頗有難度了,而所謂的王牌也不過是給那些能將之發揮到極致的飛行員新增的美麗頭銜。
前輩這人,雖然本身擁有著無可挑剔的駕駛水平,但決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師,所以他自認為細心的教導,也只是看起來熱鬧,對我的技術而言卻根本得不到實質性的進展,以至於我只能在自身與機甲磨合的過程中獨自摸索,同時不斷地將聽到的東西與理論知識進行比較,從中搜刮出有用的東西來。
只是到了最後要結束的時候,上校又突然來了靈感,提議讓我操作著機甲演練海倫希爾格鬥操。由於鋼鐵鑄成的機體畢竟與人體不同,很多關節活動的侷限性和欠柔韌性,使有些動作完成得頗為可笑,只把上校鬥得仰天狂笑,連先前的不快也全部忘記了。只是受到時間上的限制,那天只好如此草草收場了。
而在之後的幾天裡,透過不斷實踐檢驗,我們發現這個主意其實倒也不壞,隨著機甲動作逐漸流暢,我對機甲的操作也果然越發熟練了。而排程中心對於這些日子以來,連續收到機甲出航執行偵查任務的彙報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對於出動機甲小隊的記錄也不聞不問,不過這自然也得益於上校的人望和他不錯的人緣。
那次出動的其他機甲小隊,自然是阿瑞斯叫出來陪練的老兵,我們找了個巡邏隊不太涉足的地方,分別將對方作為假想敵進行實戰訓練。這樣的訓練使我得到了長足的長進,也清醒地認識了初出茅廬的新手和戰場上的老兵間存在的差距。不過那些前輩對我都頗為關照,都在結束時都給予我熱心的鼓勵,只有阿瑞斯經常說些不冷不熱的話來,“小子,就你這樣的進度,即便手腳並用,只怕在這三五年裡也別想趕得上我咯。”
而這些日子以來,卡特和艾爾莎他們對於我經常失蹤的事實也都產生了善意的懷疑,不過即使在他們面前,我依然守口如瓶,不曾洩漏過一絲一毫。只是就在我以為自己還有更多的時間來熟練機甲的時候,艦隊首腦終於轉發了聯盟下達了出兵征討歐波共和國的命令。終於可以向懶散無聊的日子說再見了,很多人都興奮不已。
由於此時對先前戰事的整理工作也已告一斷落,雙方詳細的損失和傷亡也第一次以書面的形式公佈了出來,大量的善後工作也完成了。原本指揮我們的溫杜中尉由於這次的發現,而被軍部連升兩級,破格提拔到了少校,不過這份榮耀對死者而言實在毫無意義,而他的遺孤只怕更希望看到他笑著退役回家,卻不是帶著撫卹金和噩耗的政府官員。而我、卡特和艾爾莎也都得到了提升,擁有了上尉的頭銜,不過這一切都不足以撫回想起溫杜前輩時的悲傷。
當我們即將離開這片星域的時候,艦隊按慣例舉行了一個告別此次陣亡者的簡短儀式。由於很多官兵根本連屍骨都不曾留下,所以現在的這個儀式與一般的送葬相比,又顯得很不相同。由工程部負責將所有為聯盟捐軀者的姓名紛紛鐫刻在了數塊抗腐蝕性很強的合金板上,然後將之投入了這片歷史悠久的“太空墓場”,以核心艦隊為首的艦群依次平靜地從一旁駛過,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視著這些書寫著昔日戰友名字的墓碑。
我、卡特和艾爾莎站在了航母的觀察窗前,靜靜地遙望著這些金屬板,只是無法從中辨識出溫杜少校的名字,也不知道這次離去後,何時才能再次回來,而那時是否還能在這許多殘骸碎片中,找到這些其實並不起眼的紀念碑來。不過細細想來,自從銀河文明開始至今,多少大事名人也禁不住時光的消磨,漸漸地在歷史長河中沉沒,陷入了深厚的淤泥之中,而後來的人們則更多地將目光投諸在美好的將來。
隨著艦隊漸漸遠去,悲傷和懷念又被重新放回心底,眼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向莫名惹起事端的歐波共和國討一個說法。經過了數次空間跳躍之後,我們的艦隊終於達到了米拉達星系的外圍,並在預定的集結地點與接受到相同命令的其他艦隊取得了聯絡,成功完成了第一步的戰略部署。
三大整編艦隊擁有五萬餘艘艦艇,算上相關的配合人員這次幾乎動員了上千萬人,如此的規模即便在近百年來的聯盟史上也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