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賜仔細看著二人惡鬥,認真體會他們的每一個動作細節。這飛葉術和金絲術都是低階道術,石天賜都學過,因此,他趁這個機會看兩個人施展,向他們學習如何提前蓄勢、如何把握時機、如何躲避防禦等等。
朱何二人一旦用出道術,就不再顧忌,都想盡量先打倒對方,以求自保。因此,二人一個個道術不斷地釋放出來,看得石天賜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朱長琦見一時間難以取勝,便下了狠心,突然不再釋放道術,而是張開大口,只見一根荊棘從他的口中鑽了出來!這荊棘是他的本命法寶,名叫流雲刺,攻擊力極強。流雲刺是蔣一清得自於妖界的法寶,他見朱長琦的木靈根極有潛力,就將這流雲刺送給了他。
流雲刺不同於普通法寶,它是被朱長琦用寄生術養在身體內的異寶。
它紮根於朱長琦的脊骨,以朱長琦的肉身為養分,以朱長琦的血液為水分,和朱長琦本命相連,因此,它根本就是朱長琦身體的一部分,朱長琦對它的控制極為流暢自如,cāo控它,甚至比cāo控他自己的手還簡單。那流雲刺如同一條水蛇,在空中扭動身形,向著何彥志刺去。
何彥志和朱長琦同出一門,對朱長琦的一舉一動自然是瞭然於心,他哼了一聲說:“早就防著你這一手呢!”
說完,他也一張嘴,吐出了一顆金球。這金球叫做牝元珠,是他的本命法寶,威力巨大。牝元珠化作一道流光,向朱長琦奔襲而去。
流雲刺宛若一條荊棘之龍,張牙舞爪地直撲過去,而牝元珠則彷彿是紅ri當空,在它的前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弧形光幕。荊棘之龍撞到光幕之上,發出一聲震耳yu聾的轟鳴。
不過,這兩件本命法寶的威力旗鼓相當,而兩個人的法力也在伯仲之間,因此,誰也沒能將對方擊退,而是成了誰都無法前進一步的膠著狀態。
這種狀態最為消耗法力,加上要持續xing維繫這消耗極大的道術,兩個人的法力都開始急劇下降。他們知道,一旦自己法力耗盡,勢必會受到對方猛烈的攻擊,因此,他們都不敢稍有懈怠,反而是變本加厲地催動法力猛攻。
朱長琦劃開自己的手臂,將一道血箭灑在流雲刺上,他這是在透支法力來加強攻擊。何彥志則張開嘴,一口鮮血吐出來,也灑在牝元珠上,他也動了肝火。兩個人都是騎虎難下,誰都沒有退路了。
蔣月涵這下害怕了,她知道,這種比拼法力的狀態十分危險,一旦哪一方法力告罄,勢必會身受重傷,甚至會危及生命,所以,她忙說:“你們快住手,這樣太危險了!”
只是,朱何二人已經勢如水火,誰能聽得進去?就算他們能夠聽得進去,誰又敢先收手?一旦收手,對方趁虛而入,那就等於是自掘墳墓!所以,他們根本不理會蔣月涵的勸說。
一時間,道術閣的外面變得靜悄悄的,大家都全神貫注地看著場中激斗的二人,不敢出聲。
何彥志到底是先入師門,法力上比朱長琦強了一點,漸漸地,何彥志佔了上風。朱長琦見了,心裡一涼,知道自己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透支的法力剛剛用光,何彥志的牝元珠就轟了過來,不但將他的流雲刺砸斷了,還將他撞得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到了牆上,朱長琦當時就昏厥過去,人事不知了。何彥志這時也脫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就連本命法寶牝元珠都丟在地上,顧不得去收回。
蔣月涵急忙衝過去,檢視朱長琦的傷勢,那朱長琦鼻口流血,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別看築山修為的蔣月涵平時將朱何二人耍得團團轉,可是,真出了問題她當時就傻眼了,竟然怔在哪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眼淚汪汪地哭著說:“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
蔣月涵知道,雖然她沒有參與二人的比拼,但是,這事因她而起,一旦父親追究起來,自己萬萬逃不了干係。她素知父親門規森嚴,因此,被嚇得六神無主。
石天賜趕緊上前,他看了看朱長琦的傷勢,知道這傢伙多半是要完蛋了。這一下威力太大,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受了內傷,眼看就要不治而亡了。
石天賜嘆了口氣,對蔣月涵說:“師姐,快去取來一碗水,這傢伙或許有救。”
蔣月涵卻兀自傻站在那裡,還在嘟囔著:“完了,完了……”
石天賜知道蔣月涵不頂事,趕緊對那些女弟子喊道:“我這裡有大還丹,可以救他一命,你們趕緊去取水來!”
那些女弟子立即轉身跑去取水,不到一會功夫,水就取來了。石天賜先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