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琳琅聽著他文縐縐、酸溜溜的話更抑制不住笑意了,“好好,子思兄,就請你妙筆為小女子畫上一幅吧!”
六月的花,豔麗有生氣,琳琅躺在軟床上,背後是怒放的百花,慵懶中帶有調皮,由於懷孕,體態變得豐盈,神態從容自然,猶如畫中的仙子。張雪江凝視著這個副美景,這是他盼望了多少年的情景啊!他不忍心讓這美景消失,一筆一墨他都小心翼翼,都慢慢騰騰,直到某人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他才加快速度。
琳琅看到畫就覺得受了兩個時辰的罪是值得的,畫中的人比她好看多了,氣質風度更比她好。“我要留給我孩子,子思,你把我畫得太好看了。”他站在琳琅身後,嗅著她的髮香,有髮絲飄到他鼻尖,撓地他的心都癢了、酥了。
“你比畫上的人更美麗……”他輕輕說出心裡的話,正欣賞畫的人沒有聽清楚,“子思,你說什麼?”他看她露出的笑顏,滿足了,也就不能再多說了。
肚子裡的孩子像一個優雅的淑女,十個月了,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所有的人都在期盼著她(他)的到來,可是人家就是沒有動靜。琳琅這個時候倒是冷靜了,每天唱小曲給孩子聽,很安靜等孩子的到來。
深夜孩子鬧起來了,琳琅被一陣劇痛驚醒。她抓住被單,要緊嘴唇,壓住口裡的兩個字——胤祥。她沒有叫人,滿心都是十三,十三、十三……隨著身上的疼痛加劇,琳琅發現她頭腦異常清晰,十三的笑臉在眼前揮之不去。
“我一定能忘了你,”琳琅詛咒似的低吼,然後放聲叫人。穩婆、神醫到場,事實證明神醫這個時候不如穩婆。琳琅身體沒有大礙,可是孩子就是不願意離開母體。他(她)邁著優雅的小碎步,無視眾人的等待,緩緩而來。還一會腳勾手拽,不放棄折騰琳琅。
姍姍
穩婆熟練地做著準備工作,床上慘叫的人,門外擔憂的人她見的多了,已經麻木了。孩子的兩隻腳分開,一隻先出來了,另一隻卡住了,穩婆輕輕一拉琳琅就受不了,就這樣進入了僵局,血慢慢變多,穩婆也慌了神,指揮幾個丫頭也不那麼理直氣壯了。
血水端出,張雪江很誠懇向唐氏夫婦一弓腰,:“伯父伯母,小侄看情景有點危 3ǔωω。cōm險,還是讓我進去看看,我們江湖人,沒有那多講究,人命要緊。”幾句話就把唐氏夫婦擺平了,他們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可是禁不住愛女心切。有個神醫願意進血房,他們只會覺得心安。某隻神醫笑得風輕雲淡,心底卻是得意萬分。
琳琅又急又怕,她擔心孩子,神經就有點不正常了,要堅強的時候她倒是更軟弱了。汗水淚水一起流,身體的疼痛和心理的疼痛一起襲向她。她一邊祈禱老天保佑孩子,一邊咬牙詛咒讓她懷上孩子的人,或許他現在正做讓別的女人懷孕的事情。琳琅嘴裡有血腥味,噁心了。
頭髮都黏住了,有些貼在臉上,難受她也沒有力氣去撥開它們。四個丫頭都嚇傻了,她們什麼時候見過這個陣勢,穩婆想要不要先走路,看著一家人的氣勢,保命第一。琳琅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裡更恨某個無恥的人了,身下的床單早被她撕了兩個個口子,疼痛還是不能減輕。
門被開啟,進來新鮮的空氣讓她舒服一點,手帕帶著冷冷清香味抹去她臉上的汗,也讓她安靜了一點。張雪江掰開她緊握的手,手心已經有了血跡,“樂兒,堅持住,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聲音輕的像羽毛,琳琅聽了卻很安心,點點頭,睜開眼看著他再看看鼓起的肚子。她張不開口了,張雪江知道她的意思,手放到她額頭上,下移蓋上她的眼睛。
“你放心,孩子也不會有事情。”他怎麼會讓孩子有事情,相處了半年,他觀察她,看著她強顏歡笑,看著她對未出世孩子的重視,她幾乎傾注了她所有的感情。他怎麼會讓他她傷心,有了孩子才會有一個開心的她。
張雪江讓其他人扭過臉,他修長的手指在琳琅肚子上輕輕按動,一點一點下移,琳琅忍住羞愧,緊張地看著他的臉色。突然他手一翻動,帶著力度壓下去,劇痛襲來,琳琅慘叫一聲暈過去了,伴隨她慘叫聲的是嬰兒的啼哭聲。血流加速,穩婆剪斷臍帶,張雪江手不停,一會琳琅身上多了幾十根銀針,特別是下 體。他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可是心跳有多快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孩子被穩婆抱出去獻寶了,四個沒大沒小,不知道輕重的丫頭也跑出去跟著看寶寶。其實不能怪她們,誰敢去動琳琅,一身的針,萬一有個什麼事情……可能是房間太熱了,張雪江額頭上出汗了,面色潮紅。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