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懼立刻消失,取代的是憤怒,她站了起來。
“我會使你為此鋃鐺人獄。”
“不,你不會,”他粗嘎地說,“沒人會相信是我強迫你留在這裡的,你說的只是片面之詞,而你的名譽卻不太好,布基太太。”
“傑迪知道你綁架我?”
他大笑,“別荒謬了,你是來找我幫助你回城裡去。”
“那是謊言。”
“是的,但這並沒關係,因為你丈夫相信了。”
傑迪為什麼如此輕易地相信呢?
“現在怎麼辦?”她自問著,突然她知道答案了。彼西把門敞開著,而可琳就趁其不備衝了出去,提起裙子盡其可能地快跑。
她確知她要怎麼辦了,她已不再害怕,她是那麼生氣,氣得對自己的憤怒幾乎沒感覺了。她和傑迪之間的爭吵已經持續夠久了。但最近這幾天,一切都改變而好轉。然而卻來了這個該死的傢伙告訴她,傑迪相信她想要離開他。
這太過分了,她很遺憾她曾對她丈夫做過錯事,但他要到何時才會記得她的好而忘記她的不好呢?如果不是現在,那要到何年何月呢?
可琳一直跑,已經把強恩·彼西全拋在腦後。
里歐找到傑迪坐在海邊,沐浴在夕陽的紅霞中。他憂鬱地盯著海洋,全然沉於陰霾的思緒中,而直到里歐開口說話才驚覺他的存在。
“我記得你母親死後曾多次發現你像這樣,”里歐略微猶豫地說,傑迪甚至沒回過頭,“你想談一談嗎,兄弟?”
“不。”
“我們向來都分享一切的,”里歐嘆道,“我們是怎麼了?”
傑迪終於回頭看他,“你不是該讓你老爸知道你在這裡的嗎?”
“這是你告訴我別管閒事的方法嗎?”
“唉,里歐,沒什麼好談的,我把自己投人一椿悲慘的婚姻,那根本不值得談的,而我只想盡快忘了它。”
“如果你的婚姻是那麼悲慘,你又為什麼這麼沮喪呢?”里歐大膽地探問。
“誰說我沮喪了。”傑迪吼道。
“你不嗎?”里歐揚起眉。
“好吧,”傑迪暴躁地說,“我是有點沮喪,但不是因為她走了,”他趕緊補充道,“反正,我遲早會讓她走。”
“你會嗎,阿力卡?也許她早已滲入你血脈中了,”里歐平靜地說,“也許她是你必須擁有才會快樂的女人。”
“荒唐至極,”傑迪堅硬地說,“但即使那是事實,她也不要我,今天她就證明得夠清楚了。”
“或許是你給她動機的?你有個非常粗暴的脾氣,”里歐點出,“這一點我知道,你太太也知道嗎?”
傑迪記起那晚他打可琳時她有多害怕,他的眼神變得好悲痛。那是使她一有機會就要離開的原因嗎?她還怕他嗎?但不,一個怕丈夫的女人無法裝出那麼心滿意足柔順的樣子,而且還持續了兩天。
“可琳看過我的脾氣,而她的脾氣也是旗鼓相當。”
“阿力卡,”里歐熱忱地說,“如果你要她,去追她,她是你的女人,我認為你愛她,而且——我是隻見過她一次,但那不是你太太嗎?”
傑迪趕緊轉頭去看,當可琳跑近他們時,他站了起來。喜悅先湧上心頭,但原有的憤怒和悲痛很快就接管了。
“你忘了什麼東西?”他諷刺地問,而大吃一驚地被她狠狠地拽個耳光。
“老天,你最好有個不錯的解釋。”他惡狠地吼道。
可琳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她仍找到聲音,“解釋?我恨你——那就足夠解釋了。但如果你還要更多,那倒有件小事實就是你把我丟棄給隔壁那個可怕的人。”
“你去找他求助。”
“你這個蠢蛋,”她打斷他,“你難道從沒想到要懷疑一個向你提出那麼可惡交易的人的話嗎?我知道他對你說的話而那是一大篇謊言。”
“隨你說的。”傑迪應道而輕蔑地轉身離開。
可琳抓住他手臂設法阻止他,“你敢這樣走開,”她向他吼道,“我一下午被關在一間潮溼、骯髒的倉庫裡,想像著彼西是個瘋子而且會殺死我,我想用手剝松磚塊以逃離那裡,手都刮傷淤血也沒辦法。”
“那是你所能編出的最佳故事嗎,可琳?”傑迪嘲諷地問道,“其實是這樣子,我回絕他提議後,彼西拒絕幫你對嗎?”
“哦!”她提起裙子跑向房子,但又停下來轉身面對他,“我沒有要求強恩·彼西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