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鄭長吟的空間裡用來盛藥、盛仙泉,用的都是水晶瓶子。水晶瓶子有三種型號,分為大、中、小。
這一次,大寶貝給鄭長吟的仙泉,可是用大號的水晶瓶子裝的。可見,大寶貝是真的怕她了。空間是靈物,有靈性,也懂得察顏觀色,害怕主人生氣。
鄭長吟心裡暗笑,如此甚好,這一大瓶的仙泉可以配出許多好藥了。
梁潔一直昏睡,夜裡也沒有醒來。隔壁床的鄭長吟也很放心地休息,她知道母親只是累了,明天就會好起來的。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一亮,鄭長吟就起來為梁潔準備藥膳粥。梁潔身上的毒雖然清除了,但是身體還需要調理,免得落下病根。所以,鄭長吟拿草藥切碎,配上仙泉給梁潔熬粥。
仙泉水清純,熬出來的藥膳粥芳香四溢,很快就把鄭家人吸引出來了。他們一看見做早餐的人是鄭長吟,不禁都吃了一驚。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鄭家人不知情。往日,一日三餐都是梁潔的事情。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怎麼換成了鄭長吟呢?而且,這死丫頭熬的粥聞起來還挺香得的呢。
因為補習費的事情,鄭家人對著鄭長吟還是心有芥蒂。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是安靜地圍著飯桌坐下,等吃。
鄭長吟心裡暗笑,鄭家人還真的不要臉,竟然以為她鄭長吟會給他們做早餐?鄭長吟也沒有吭聲,直接就把熬好的粥盛好,端著就要走。
鍋裡的粥都被盛完了,鍋裡空空如也。鄭家人傻眼了,鄭長吟做的早餐竟然沒有他們的份?
楊花又氣又惱,衝著鄭長吟就喊:“把梁潔喊出來,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不做早餐。”
“我媽身體不適,起不來。你們要吃就自己做。”鄭長吟一點也不客氣地回應。
“死丫頭,你這是什麼準態度?做飯就是你媽的工作,憑什麼不做?”何苗插嘴了。
這話可是把鄭長吟氣惱了,她把碗放下,轉過身瞪了何苗一眼。“你憑什麼說這是我媽的工作?哪條法律規定了?”
“這……”何苗被嗆得啞口無言。鄭文佳想開口幫何苗說幾句,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確實,沒有法律規定這個家的活兒指定梁潔做的。可是,以前一直是梁潔做啊,她少做一頓早餐,鄭家人心裡就不舒服了。
鄭家人都是不懂得感恩的小人!鄭長吟手指著他們就喊:“我跟你們說,我媽不會再給你們做飯,田裡的活兒也不幹了!”
“她敢?”楊花第一個反對。
本以為楊花這位大家長髮怒了,鄭長吟會懂得害怕。可是,鄭家人又想錯了,如今的鄭長吟早就不是以前的鄭長吟了。只見,她直了直腰板,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句:“當然敢!”
楊花被氣得身體發抖,滿臉漲紅。
若是往常,鄭文龍一定會上前指著鄭長吟就臭罵一頓了,說不準還會動手。但是,他因為補習費的事情還心虛著,只有在一旁沉默不語。
倒是鄭康健看不過眼了,插嘴說:“長吟,怎能這樣子……”鄭康健想說怎能這樣子對奶奶說話呢?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嚥了回去。因為,他看見了鄭長吟那冷漠如刀的眼神。太可怕了,心一慌就沒有把話說完了。
鄭長吟是從心底裡看不起鄭康健這個人。平日裡她們母女倆受盡欺凌,鄭康健不開口幫忙。那麼,現在也不允許他開口!
何苗對丈夫的懦弱十分不滿,白了他一眼,自己上場。只見她雙手叉腰,趾高氣揚地喊:“這個家媽說了算,所有人都得聽她的。梁潔一天還呆在鄭家裡,就必須聽媽的。”
何苗故意給楊花戴高帽,還提到梁潔還是呆在鄭家裡,以此來提醒楊花這位大家長。這話看似沒有不妥,實際上卻是在添油加醋。
果然,楊花立即就把話接下去了:“沒錯,如果梁潔不想幹活了,那就讓她滾出鄭家!”
何苗笑了,鄭文龍和鄭文佳臉露得意之色,就連鄭康健也嘴角上揚了。這些人的表情,全都落入了鄭長吟的眼裡。她,記住了。
本以為鄭長吟會乖乖地把梁潔喊出來,沒想到她卻幽幽地說了一句:“到底誰該滾出去還不知道呢?”
鄭家人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楊花的臉色瞬間就沉暗下去了。難道鄭長吟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把房產證拿出來,誰滾誰留就一清二楚了。”
鄭長吟的話一出,楊花的身體又抖了抖,臉色全白了。
這一次,何苗沒有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