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男癱坐在地上,低頭彎腰地叫喊著。喊了一會兒,一抬頭,鄭長吟和顧宇凡已經不見蹤影了。
黃袍男一驚,喃喃自語著:“武當的人真是神奇啊,還會瞬間消失的?我若是也學會一兩招,那就不用愁了。”
此刻,黃袍男還真的希望自己就是鄭長吟口中所說的師叔呢。
鄭長吟和顧宇凡回到杜家,杜家人已經回來了。杜母和杜小玉就在廚房裡忙活著。杜父拉著鄭長吟和顧宇凡,跟他們說著出門後看見的趣事。
杜父說話的同時,還手舞足蹈著。許久也沒有出門去見人,他心裡高興。鄭長吟和顧宇凡就安靜地聽著,也為他的轉變而開心。
晚飯的時候,杜家人還是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出門發生的事情。那位村民許久沒有見了,那位親戚家裡有喜了,那個小孩子長高了。大家討論得津津有味。
從晚飯時候一直聊到深夜,杜家人才捨得休息。他們一休息,鄭長吟和顧宇凡就悄悄地走出房間了。
兩人事先並沒有約好,但是卻在同一時間,同在井邊碰上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一看見鄭長吟,顧宇凡就問。
“你不也是不睡嗎?別告訴我你是出來吹風的?”鄭長吟直接給了顧宇凡一個白眼。
“我是男生,熬夜也沒事。你是女生,得睡美容覺啊。乖,回去休息去。”說著,顧宇凡輕輕推著鄭長吟,想把她推回房間去。
“我身上有大把美容的草藥,用不著你提醒。”鄭長吟卻一把甩開顧宇凡的手。說完,就在井旁邊的木柴堆後面躲了起來。
顧宇凡聳了聳肩膀,也跟著進了木柴堆後面。
木柴堆的範圍不大,兩個人不得不緊緊地擠著。如此一來,外面的人才看不見他們。
“他夜晚不會來的,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顧宇凡輕聲說著。總是擔心鄭長吟的睡眠不足。
“那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鄭長吟又是一個白眼。
“我這是以防萬一。況且,有我在就行了。”
兩人躲在這裡,是守株待兔。今天,他們交待黃袍男的事情就是散佈謠言。對村民們說,杜父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想重新當村長。為的就是讓這個訊息傳到現任村長的耳朵裡。
如果,現任村長就是下毒之人,他一定會坐不住,有所行動的。所以,鄭長吟和顧宇凡就守在木柴堆裡,井水旁邊,等著他。
另一邊,村長的家裡,這個現任村長還真的睡不著呢。躺著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裡不時浮現出杜父的模樣。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健健康康地出現呢?今天,聽見杜父要重新當村長的訊息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直到,在街上親眼看見了杜父。
“村長!”杜父一眼就看見他了,表現得很大方,立即上前伸手去握他的手。
他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本以為杜父的手乾巴又沒有力氣。沒想到,卻大力如牛,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失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卻夢見村民們爭先恐後地喊著杜村長!歡迎杜村長!他猛地驚醒過來,驚得滿頭大汗,再也睡不著了。
鄭長吟和顧宇凡還守在木柴堆裡。多次勸鄭長吟離開無效之後,顧宇凡就放棄了。兩人開始漫無邊際地聊了起來。
“長吟,你知道嗎?一個人的心裡防線大概需要三天時間才能攻破。這三天裡,他經過恐慌、猶豫、糾結之後,才會有所行動。所以,我斷定他今晚是不會來的。”顧宇凡很認真地說,心裡還是希望長吟早點回房間休息,不要累壞了。
“我知道。”鄭長吟隨意應著,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顧宇凡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伸手把鄭長吟抱入懷。
鄭長吟伸手就推,卻推不開。她越推,顧宇凡抱著就越緊。
“別動!晚上涼,我懷裡暖和。”
“如果你累了,還可以在我懷裡睡。我懷裡特別舒服的。”
鄭長吟:“……”
片刻之後,鄭長吟才抬起頭,幽幽地說了一句:“誰說你懷裡特別舒服的?”
“我媳婦說的。”顧宇凡脫口而出。
“說謊!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這話一出,顧宇凡立即笑了。湊近鄭長吟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那你是承認是我媳婦了?”
鄭長吟差點沒有暈倒過去。又被顧宇凡套路了!一生氣,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