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著黑色勁裝,戴黑色帽子,身背長弓。
訓練有素,馬匹肥壯,裝備齊全。這絕不是山匪可有的素質與氣場。陳秋娘如是判斷,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馬四應該是安全的。
那麼這些人是誰?是去救張賜的,還是去滅張賜的?
陳秋娘依舊伏在草叢裡一動不動,儘量調整呼吸,怕呼吸重了,會讓來人聽見,生出不必要的禍端。此刻,她唯一祈禱的就是這些人無視馬四,速度離去。
誰知她的祈禱並沒有奏效,為首的那名勁裝男子陡然勒馬,在馬四身邊停下。那後面跟著的人也同時勒馬,動作整齊劃一,整個山間馬匹齊齊嘶鳴。馬匹嘶鳴聲一過,就有人下馬,紛紛抽出腰間的刀,站在原地,像是在警戒。
難道是朱家的人,來追捕她?
陳秋娘心又是一緊,先前聽柴瑜的意思,朱家勢力也不小。這大戶人家勢力不小,並不是指錢多,或者結交多少權貴,而是看自家的武裝力量有多強。這種富戶都會蓄養武裝力量,明裡說是蓄養的家奴以掩人耳目,實際上就是精心培育的武裝力量。
那麼,能進入朱家內宅放火的柴瑜必然對朱家熟悉,他說朱家勢大,必然說的是朱家有強大的武裝力量。
“老人家,這條路可是去柳村的?”馬匹嘶鳴聲迴響剛過,那為首的男子便問。雖隔著一段距離,但無邊的風聲依舊讓陳秋娘聽得清楚,這男子儼然是北地口音,嗓音沉靜。
馬四垂首而立,瑟縮著身子回答:“是。”
“多謝老人家,我想去二峨山獵些野味,我家老太太突然先吃野味。不知這最近進二峨山的路有幾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