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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詢問我家公子的故人是誰。”

“多謝姑娘提醒,蘇文英謹記。”陳秋娘長身而跪對紅梅行了稽首禮。

紅梅大驚,說:“蘇公子,這萬萬使不得。”

“姑娘受得起。”陳秋娘攏了衣袖笑道。

紅梅正欲要說什麼,就聽得外面院子裡有人在說話,還有馬匹嘶鳴的聲音。紅梅一頓,便說:“是公子回來了。”她一邊說,一邊就站起身躬身迎了出去。

陳秋娘亦站起身來,心裡還在想:這江帆在這滄州府到底擔任了什麼職務?而他到底有沒有認出她就是陳秋娘?

她一邊想,卻也一邊起身整理衣衫出了正廳站在廊簷下。其時,江帆正好從外院繞過照壁進來,走得極快,一襲紫色斗篷竟被他走得飄逸。紅梅迎上去接過他手中劍,問:“公子,蘇公子來了。”

江帆抬頭看到陳秋娘,唇邊露出一抹笑,說:“江某還在擔心公子不肯來我梅園做客呢。”

“江公子盛情相邀,在下怎可辜負美意。何況這大雪天,得遇一知己,紅泥小火爐,飲一杯,實乃人生美事。”陳秋娘在廊簷下朗聲說。

江帆笑了笑,對紅梅揮揮手,說:“你去準備晚飯,蘇公子乃蜀中人士,就蜀中菜式的口味吧。”

“是。”紅梅行禮,爾後又問,“可要召誰來伺候?”

江帆略一沉默,說:“讓綠歌來。”

紅梅恭敬地說:“是。”然後,就提著江帆的寶劍徑直轉了方向往西廂房去。江帆則是大步走上來,在門口脫了馬靴,便有婢女早就捧著溫熱的水與毛巾過來。先是為他洗了臉,退下去了,便是另外兩個婢女捧了毛巾熱水過來為江帆洗了腳,為他換上乾淨柔軟的鞋子。

江帆站起身來,將斗篷脫給兩個婢女,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來打擾。婢女們退下了,江帆笑著說:“蘇公子,裡面請。”

“江公子,請。”陳秋娘做了請的手勢,兩人相視一笑,笑呵呵地步入了正廳。陳秋娘剛在軟墊上坐下來,江帆就開始燒水洗杯子,等水開的間隙,他就開門見山地說:“我一瞧,便覺得是你了。”

“我?”陳秋娘一驚。她自信自己在易容術方面的天賦,不會被人認出來,這江帆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因為他學過易容術的緣故?

“有人讓我照顧你。”江帆斜睨在軟墊上說。

“誰?”陳秋娘一臉驚訝。

江帆抿了唇。說:“你的一位故人了。說孤光公子的徒弟在闖蕩江湖。可能會去北方晃盪,讓我們都警醒點,看著點。那小丫頭雖然易容術不錯,身手還可以,但江湖經驗少,腦子缺根弦,讓我們大家看緊一些。”

“誰說的?什麼腦子缺根弦。這種話也能說?”陳秋娘忽然就火了,能說出她腦子缺根弦什麼的。這些事活脫脫是陸宸或者張賜,亦或是自己的二貨師父乾的。

“你能有幾個故人啊?你的故人又幾個有這樣的能力啊?”江帆語氣裡很是鄙夷。

陳秋娘不甘示弱斜睨一眼,說:“哼,那門口要飯的也還有好幾個故人呢。我怎麼就不能有幾個故人呢?”

江帆抿了唇,說:“還真像是那人說的,你脾氣還不好。”

“我脾氣怎麼不好了?”陳秋娘嘟了嘴,反正現在她不用扮成貴公子了,江帆已經知道她是浮光公子的徒弟了。

“看看,我才說了兩句,你就說了一大堆。”江帆嘖嘖地說。無比優雅地開始洗茶杯。

“那是你說話帶侮辱性,士可殺不可辱。”陳秋娘斬釘截鐵地說。

“我是原話轉達。你的故人就是這麼說的。”江帆很委屈地撇撇嘴。

陳秋娘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說:“到底是誰啊?是我師父,還是張賜?或者陸宸?”

“小姑娘膽子挺大嘛。竟然質疑自己的師父,還直呼這些有名望的人的姓名。”江帆哈哈笑,這笑聲爽朗倒是有了當年那個少年的影子了。

“到底是誰嘛?江公子講一講了。”陳秋娘語氣不知不覺就撒嬌了。

江防漫不經心地洗了洗杯子,又用勺子舀出些許的紅茶,放到茶杯裡,才說:“張佑祺呢。說實話,我還不知道那麼個冷麵的人還能說出這種話,若不是他的貼身侍衛送來的信,又是他的親筆筆跡,我還真不相信呢。”

“張賜?”陳秋娘其實也猜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張賜,就該是她師父了。

“嗯哼。”江帆點點頭。

陳秋娘斜睨了他一眼,說:“江公子,你告訴我,他具體都說了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