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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眼,示意他不要大驚小怪。這才向那中年人施禮問:“敢問這位大叔,吳老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中年人雙手靠著鋤頭,嘆息一聲,說:“就是病了,五天前的一個早上,吳老吃過早飯,說要西邊山裡尋一顆木頭,做一張床,卻還沒出門,就忽然就倒下去了。後來雖然醒了,但口不能言,沒法行動,完全就癱瘓在床了。現在吳老的家人、徒弟正到處打聽神醫呢。”

“唉。這真是不幸的訊息,希望吳老能早點好起來。”陳秋娘客套地說。

中年人說:“是啊,希望他老人家早點好起來。不過,你們就要撲個空。要另尋別家了。”

“多謝大叔。”陳秋娘鞠躬感謝,便拉了盼清一併上了馬車,示意繼續往煙霞鎮上去。

那中年人見他們沒有調轉車頭,立刻就追上來問:“你們怎麼還去?難道是不信任我麼?”

陳秋娘掀了簾子,笑著說:“大叔面相端和,是實誠之人,我們豈有不信之理。只不過我們來到這煙霞鎮,本意雖是請吳老出山幫我們雲來客棧翻修,但其實也是先前偶得了一些世間罕有的圖譜,想一併呈給吳老賞閱賜教。如今。雖然吳老口不能言,臥病在床,但人還是清醒的,我們且去拜訪吳老。畢竟他是我們很尊敬的人。”

“原來如此。”那中年人點點頭,從懷裡掏了帕子擦臉上的汗。

“自然是這樣。”陳秋娘笑著說。

“可人家未必見你們。你們要知道吳老的家人和弟子都在四處尋找神醫。完全是閉門謝客的。”中年人又說。

“那我們親自去門房留下圖譜就可以了。總之,我們對吳老是十分尊敬的。”陳秋娘回答,隨即又與你男子客套幾句,便催促馬車前行。

馬車走出去好長一段,盼清才有些生氣地說:“不過一個農人,秋娘你卻兇我。”

“你從哪裡看出他是個農人了?”陳秋娘反問,爾後又說。“農人怎麼了?哪一個帝王不重視農人了?盼清這態度是不對的。以後我們事業做大了,還要跟農人專門合作的。”

“他們有什麼好合作的。”盼清嘟囔,大約是覺得陳秋娘瞪了他那一眼,他實在不爽。

陳文正倒是端坐車上,一言不發。盼清便是說:“公子,那吳保和都病倒了。我們還真的要去麼?”

“平素裡夫人還說你伶俐,你咋就沒眼力勁兒了?”陳文正掃了他一眼,說,“豈不說別人的話做不得數,有些重要的事情還得自己親自去證實。就單看那個人哪裡像是農人?那一把鋤頭是新的。手上面板白嫩,挖地的姿勢也不對勁兒。還有,哪個揮汗如雨的農人會帶著一張乾淨的手帕來擦汗?農人幹活忙,辛苦,往往抬起袖子就擦汗,哪裡來那麼多講究?”

陳秋娘不住地點頭,等陳文正說完,才說:“沒想到公子一個讀書人竟然對農事亦是這樣瞭解。”

陳文正嘆息一聲,說:“讀書人,兼濟天下,哪能不懂農桑。”

“公子不必憂心,你本是大才之人,缺的是個機會。他日,必定能如願以償。”陳秋娘也不是安慰,是她真的覺得陳文正的才學見識真的可以兼濟天下。雖不具備帝王之相,但早就有謀臣之能。

“承蒙秋娘吉言,我亦盼著這一天。”陳文正笑著說,爾後又轉了話題,讚美陳秋娘亦是體察入微之人,舉手接物都是一等一的。

“公子誇獎了。我不過在鄉野呆慣了,看慣了農事。那人非農人,便一眼瞧出來了。”陳秋娘回答。

“原來如此。”盼清這會才明白過來,隨即又陷入不明白之中。他抓了抓腦袋問:“那這人扮農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告訴我們的還能相信麼?”

陳秋娘聳聳肩,瞧著一臉好學的盼清,說:“我咋知道什麼目的呢,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我們能不能相信。所以,我們必須去一趟吳保和家。”

陳文正亦附和著點頭。三人一時之間又陷入安寧。陳秋娘卻是兀自在分析那人的目的。若是猜得沒錯,那人應該是跟吳保和有關的。他們來拜訪吳保和,這一路之上,走走停停。不斷問路,吳保和弟子眾多,又是具備傳奇色彩的能人,想必早知道有人要來拜訪。然後臨時設下這麼個局來考驗他們也不奇怪。

她兀自思考,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就聽得趕車的說:“公子煙霞鎮了。”

陳秋娘這才撩開簾子,瞧見煙霞鎮的牌坊,牌坊是紅漆的,上面筆力遒勁的隸書“煙霞鎮”三個字。

“公子,這邊說馬車不能進鎮裡去。”趕車的說。

陳秋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