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反剪了雙手,拿了絲帶麻利地綁上,還來了一句:“對待女子,我們用絲帶算是客氣的了。”
“張賜,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至於這麼惡毒麼?我是你請進來的,你就這樣對待客人麼?”陳秋娘扭過頭看著站在書桌邊的張賜大喊。
張賜掃了她一眼,像是十分厭惡似的,說:“這個女娃居然敢來對我設套,速度給我丟出去,以後再敢出現在張府附近,亂棍打死。”
“是。”那一幫黑衣人立刻就動手,毫不憐惜弱小,更沒憐香惜玉之情。唰唰唰就抬著陳秋娘往院子外走。好在江航還算有點良心,吩咐那幫黑衣人,說:“還是仔細點,不要弄傷了,落人口實。”
那幫黑衣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是。
陳秋娘一顆心才算落下來,不然她一直擔心他們這樣將她抬著,一會兒除了門,直接一丟,她還不整體散架啊。
但是,她的結局也沒多好。雖然不是扔的,但這群黑衣人還是相當粗暴地將她丟出門外,她沒站穩還是倒地。
“你大爺的,張賜。”她罵了一句,捂著摔疼的膝蓋,一瘸一拐地站起來,看到人家張府的紅漆大門關上了。
他大爺的,這男人還真的喜怒無常,不按理出牌啊。陳秋娘自此與張賜談判崩盤,先前對他的那種心疼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人家說得對啊,說得對。這個世道啊,還真得要靠自己。陳秋娘一瘸一拐地往巷子外走。rs
第137章 深夜來人
落日墜入山間,留下天空大片大片瑰麗的雲彩。{}
陳秋娘被張賜喊人扔出了張府,摔得一瘸一拐的。她這幅樣子也沒法再去爬懸崖,走暗道原路返回。只得七彎八拐在鎮裡的偏僻巷子穿行,一直到傍晚光線不明之時,她才繞到了陳家老宅的後院巷子,趁人不注意時,翻牆而入。
跳入院內,原本就沒幾個下人的陳家院落,在晦暗不明的光線裡更顯得荒涼。然而,陳秋娘跳入院內,還是頓住了腳步。因為她一條下去,迎接她的就是一隻大黑狗,睜著大眼睛,吐著舌頭,很認真地看著它。陳秋娘這才想到這是盼清養的狗,跟項羽那一匹馬一個名字,叫烏騅。據說兇狠異常,曾經把落入院內的小偷的小腿肉撕了一塊下來。
這一刻,陳秋娘頓時無比後悔,她後悔自己沒抽出時間來跟烏騅見一面,打好關係。
好在烏騅只是坐在那棵棗樹下,看著她,沒有叫也沒有動,絲毫沒有撲過來的意思。陳秋娘鬆了一口氣,但一顆心還是懸著。
她想起包裡還有一個肉包子,慢慢地伸手進去摸了出來,在烏騅面前晃了晃,說:“我是自家人啊,你不要叫,不要咬,先吃個包子墊一墊,我一會兒給你做好吃的。保準你是這個時空最拉風的狗狗,我親自幫你做狗糧,用小火煨的雞湯加上碎牛肉,再加上魚肉碎米粉炸成火腿腸。”
烏騅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吊著舌頭看著她。陳秋娘將包子遞過去放到烏騅面前,烏騅低頭聞了聞,將包子含在嘴裡。
陳秋娘慢慢站起身,看烏騅的模樣像是沒空理她。她便一邊觀察這烏騅的動作,一邊挪步。最後,終於挪到了院門口,而烏騅吃完了包子,抬頭看她,然後搖了搖尾巴。
我去,太沒氣節了,一個包子就搞定了,難怪這院裡人來人往的,這狗叫都沒叫過,以前撕下小偷一塊皮這種事大約是小偷沒帶賄賂來。陳秋娘看到烏騅搖尾巴的舉動,一顆懸著的心頓時落下,在心中鄙夷了烏騅一番,繼而快步溜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秋娘洗了澡,上了藥,換了衣衫,吃了小青從豪門盛宴那邊帶回來的飯菜,便早早睡下。其實,陳秋娘的睡眠一直不好,即便今天很累,她還是睡得不深。所以,當朱文才在此出現在她的房間時,她就全然醒了。
只不過,當時她不知道來人是誰,就握緊了匕首,安靜地躺在床上,等著來人有所行動。那人來到她床前,低聲喊:“陳姑娘,陳姑娘。”
陳秋娘對聲音很敏感,一下子就聽出是朱文才,但她並沒有馬上說話。朱文才又喊了幾聲,見她沒動靜,便自語了一句:不是說她睡眠不好麼?睡得這麼熟?
這下輪到陳秋娘心裡打鼓了,心裡開始琢磨朱文才這句話什麼意思。到底是誰告訴朱文才她睡眠不好的?她記得自己睡眠不好這件事,就算是陳柳氏、陳秋生也不清楚,更別說盼清、小青、陳文正、陳夫人了,那別的人即便認識她,關係也不至於好到讓人知道她睡眠淺的。
“陳姑娘?”朱文才又喊幾聲,看陳秋娘沒動靜,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