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山本大佐前腳剛衝出作戰室,刺耳的尖嘯聲就傳過來。
“是炮擊,保護聯隊長轉移!”警衛隊臉色瞬間變白,失聲叫道。
“轟隆隆……”
爆炸很快在大家身後響起,六團火球和六根粗大的黑煙幾乎同時騰起,出現在山本視野。
“八格牙路,那裡是步兵駐地,六顆炮彈全部命中目標,步兵肯定會傷亡慘重。”山本大佐心痛叫道。
然後整個人就被怒火給覆蓋,破口罵道。
“周圍肯定有八路軍觀察哨,給他們炮兵部隊指引炮擊方向,不然他們不可能炸這麼準。”
副官反應很快:“卑職馬上派人搜尋,幹掉這些觀察哨。”
“糊塗!”
山本繼續罵道:“這麼大一片地方去找一兩個觀察哨,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等你找到他們,守備團的炮擊已經結束了。”
“就算我們成功幹掉這些觀察哨,只要那些重炮還在,有炮彈,他們就可以派出新的觀察哨過來,繼續炮擊我們駐地,治標不治本。”
“轟隆隆……”
第二輪炮彈砸過來,爆炸產生火光映照下,士兵被炸飛的畫面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更多計程車兵則是被炮彈爆炸產生的氣浪給掀翻,倒在地上就失去動靜,八成是被衝擊波給震死了。
副官急了,馬上問道:“長官,既然打觀察哨是治標不治本,那我們直接出兵去攻擊他們炮兵。”
“只要摧毀那些重炮,守備團就別想現在這樣遠距離攻擊我們。”
“不行……”山本大佐毫不猶豫拒絕道。
然後就盯著副官反問道:“你能保證我們去攻擊守備團炮兵陣地的路上沒有守備團伏兵嗎?”
“你能確定這僅僅是一場遠距離炮火偷襲,而不是守備團的陰謀,用六門重炮引誘我們上當,然後集中兵力進攻我們出擊部隊,誘敵深入嗎?”
副官蒙了,面對山本大佐一連串反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最後只能把希望放到聯隊長身上,看著山本大佐,眼巴巴問道:“長官,那我們該怎麼辦?”
“先把部隊撤出駐地,避開今天晚上的炮擊。”
“如果真要攻擊守備團炮兵部隊,摧毀那些可以威脅到我們的重炮。必須報告旅團長閣下,由旅團長統一進行指揮,並且聯絡航空兵配合我們,白天行動。”
“我們自己貿然出擊,搞不好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獨立混成旅團指揮部,中田山朗還在等訊息。
情報人員,偵察兵,特務,能派出去的部隊都派出去了,目的就一個,搞清楚李浩的生死。
“將軍,有情況……”參謀長忽然走過來,一臉凝重。
“我們潛伏在守備團根據地的情報人員冒死送出來一份情報。”
“他們從守備團內部得知:守備團團長李浩,在我們的暗殺行動中重傷,但經過搶救生命已無大礙,而且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可以正常說話。”
“為了方便指揮,避免李浩再出意外,守備團除了把醫院圍得嚴嚴實實,戒備森嚴,還把團部一起搬到野戰醫院,方便李浩直接指揮作戰。”
中田山朗眉頭馬上擰起來。
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僅僅重傷的話隨時可能恢復健康,重新歸隊。而且只要腦袋清醒,哪怕重傷狀態下也能指揮部隊作戰。
這就意味著守備團還在李浩的指揮下。
自己想透過斬首行動削弱守備團戰鬥力,趁機打敗守備團的計劃失敗了。
沒有一個可以拿出手的戰果給上面一個交待,面對已經結束的這場戰敗,就算上面有人給自己說話都沒有理由。
難道自己的軍事生涯真的要在這裡終結!
中田山朗臉上的希望一點點消失,然後慢慢被絕望給取代。
“不,我不能就這樣呆這這裡等著上級處分,然後灰溜溜離開這裡,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不能放棄。”中田山朗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聲音。
然後絕望的臉上就重新燃起一抹希望。
“參謀長,情報有沒有可能有誤,或者是守備團故意放出來的假小子。”
參謀長猶豫了一下回答:“不是沒有可能。”
“我們的對手太狡猾了,突擊隊倖存者報告得清清楚楚:被重迫擊炮盯上的八路軍有幾十個人,全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