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頭看風景……”
王觀隨口敷衍一句,匆匆忙忙追到山頭,卻發現俞飛白已經停了下來,頓時有幾分安心。就是怕他一時衝動,真的與那人扭打起來,那就比較吃虧了。
不是王觀瞧不起俞飛白,只是就他那小身板,想與那個氣息彪悍的青年打鬥,怎麼看也是輸面比較大。就算能贏,或許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勝。本質上來說,王觀比較喜歡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不提倡暴力。世界如此美好,打打殺殺很破壞和諧的。
所以對於俞飛白在關鍵時刻“懸崖勒馬”的行為,王觀還是感到很欣慰的。不過當他走近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只不過是俞飛白到了山頭之後,眼前是一片十分陡峭的斜坡,他沒法下去而已。這樣看來,也勉強也算是天意吧。
王觀自我安慰,就算不是俞飛白的本心,也是上天的安排,阻止他惹是生非。
當然,王觀心裡這樣想,嘴上可不能這樣說,反而東張西望起來,提醒道:“這山坡不好下去呀,要是不小心打滑,估計不是走下去,而是直接滾了。就算你爬下去了,恐怕那人也該走遠了。”
“這樣說來,他好像不是跟蹤我們,反而有些像是路過……”
一時之間,王觀琢磨起來,考慮了半天,直接搖頭道:“算了,沒有什麼頭緒,不想了。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在王觀的勸解下,俞飛白儘管不甘心,卻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只得悻悻走了。
不久之後,一行人辭別了鄭老闆,然後返回到考古營地之中。此時王觀也注意到,在他們出去的這段時間,營地的防衛力量果然增強了許多。就算他們有人帶領,還是需要透過一番盤查,才能重新進入營地。
“你們回來了。”
聽到外邊的動靜,侯老走出了帳蓬,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玩得開心吧?”
“一般,就是看了上清宮,又到杜甫陵園轉了一圈。”俞飛白一語帶過,隨即又有幾分神秘說道:“但是我們卻發現了一個意外狀況。”
“什麼狀況?”侯老自然有些好奇。
“發現了一個偽造古董的窩點。”俞飛白伸手比劃道:“感覺在整個大庭院地下,掩埋了許多東西,而且院後的一排大缸之中,存放了許多硝石……”
“硝石?”
侯老一怔,頓時皺起眉頭:“確實是這種危險的東西嗎?”
“非常肯定以及十分確定。”俞飛白嘆氣道:“可惜王觀不想節外生枝,白白錯過了一鍋端的機會。”
“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少惹些麻煩也是好事。”侯老立時笑道:“不過也不要緊,把具體地方告訴文兄,讓他來處理就行。”
“什麼讓我來處理。”文教授也在帳蓬中走出來,伸手招呼道:“回來就好,進來稍作休息一下,尤其是王觀,等下恐怕要辛苦你了,我們連夜開工。”
“連夜開工?這麼急……”大家感到有些意外。
“不急不行啊。”文教授笑道:“你們也應該清楚,底下的地宮到底有多大。一天不把地宮開啟察看裡面的情況,我們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不能徹底安心。”
“沒錯,肉吃到嘴裡才是自己的。”
聽說要連夜開啟地宮,俞飛白舉雙手錶示贊成,對於他這樣的急性子來說,地宮開啟越早肯定越好。多拖一天,好奇心發作,他晚上就睡不著。
“對了,你們剛才說,要我處理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文教授好奇道:“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沒遇上麻煩,就是可能發現了一個古玩造假的窩點。”王觀儘量用公允的語氣,把剛才在賀老六家裡的見聞複述了一遍。
一般來說,常人聽到這種事情,多多少少會有幾分氣憤。哪怕心裡已經麻木不仁了,在口頭上還是會譴責幾句的,然而出乎大家的意料,文教授卻苦笑起來,直接搖頭道:“這事我管不了,不僅是我管不了,就算是文物局,甚至警察局也管不了。”
“什麼意思?”侯老眉頭一皺,表示不理解:“你覺得是他們多疑不成?那這事也好辦,只是稍微過去探查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不用查,我相信他們說的是真事。”
文教授無奈道:“就在附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僅是我,甚至本地居民心中也有數。只不過造假的人數太多了。這不是個別現象,有些山村之中,一整村人都在造假販假,警察敢捉人,全村老少就敢圍攻警察局。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