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去義大利欣賞水榭風光,去英國尋幽懷舊,去維也納喝咖啡……
“寶貝,你是我的福星,我們聯手讓其他人吃癟。”他能想像三張垂頭喪氣的臉定是十分精采。
“你真貪心。”她把玩著新發現的小銀刻品,槍身和刀身融配得相當完美。
既然有一連串的巧合,他不加以運用怎麼成?莫辛格取出地圖攤平,要她來碰運氣。
化學式她背得滾爪爛熟,圖對她而言可是高難度,她用外行人的眼光來看山川城市,始終停留在原地踏步。
紫黎一邊玩著縮小版“基督的槍和阿拉的劍”銀刻品,一手在地圖上亂摸。
由於手指軟細膩的緣故,地圖表面有個似有若無的浮水印記號很像她手中的小東西,所以她放上去一比。
結果,劍的一端指向——
“見鬼了,居然是伊朗的雷札那湖。”
“辛格超人,你不會想馬上飛到伊朗去吧?”一想就覺得好遠。
“不會,至少等到明天和貝卡聯絡上。”
“嗄?!”明天?
“而且坐火車。”
“什麼?”
兩眼瞪大的紫黎覺得他快瘋了,幹麼沒事答應他的尋寶之旅,拋棄舒適、不奔波的自助旅行,她後悔極了。
一個月之期還有二十三天,多遙遠呀!
她想開溜。
火車聲隆隆,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尋寶者。
車上的人不時用異樣眼光往車廂後瞄去,美麗的異族女子似乎不是很快樂,嘴上嘟嘟嚷嚷著陌生語言,有個回教婦女低垂著頭,和丈夫坐在她那區視覺死角的位置。
沿路的風景快速退去,在兩頭農忙的小孩追著火車大叫,頭頂著重物的伊朗婦女穿著“妾德”趕著羊群,臉上帶著微笑。
男人們騎著馬趕牛,遷移到新的牧草區,他們的妻子、兒女坐在駱駝或騾子包裹上。
遼闊的荒野中雜生不知名的高草,略呈蒼涼感。
“黎兒,你的嘴嘟太高了。”
紫黎不理會他繼續“國罵”,從別人的先祖問候到他身體各器官,無一遺漏。
“不能怪我殘忍,誰叫你不聽話,非要印證中國孔子說的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
“哼!”她重哼一聲,倔傲地轉頭看向窗外。
火車的聲音依舊隆隆響。
“你還要生多久的氣?我這樣的行為是逼不得已。”全是她任性造成的結果。
“嗯哼!”
坐在另一側座位的貝卡悶著笑探出頭。“早告訴你,女人是不能寵的。”
“貝卡,她聽得懂阿拉伯語。”莫辛格忍著笑解釋,擔心向導在半路遭謀殺。
“喔!那不是更好?教教她身為女人的卑微,少一副高高在上的聖女樣。”要是他的女人早趴在地上認錯了。
“哼!哼!哼!”紫黎由鼻孔連嗤三聲,以譏罵他的沙豬心態。
“在我們宗教裡,女人只能吃剩菜,不得和男人共桌,不得買東西,不得和單身男子同行,不準……”
“好了,貝卡,她的眼睛快噴火了。”多美的水眸,就連生氣的模樣都令人心動。
貝卡偷偷覷她。“兄弟,奉勸你一句,太兇悍的女人違背阿拉的旨意,我建議改挑個回教女孩。”
回教體系的婦女溫順、忠誠,以夫為天,不會碎嘴,規矩地做著份內事——養育小孩,更不會和丈夫頂嘴,哪像她——
凡事愛與男人爭執,穿著回教婦女最不屑的長褲,動不動就使性子,不肯信服男人天生的能力比女人強。
幸好她不是生長在回教國家,否則早被亂石打死。
“哈……我就是喜歡她像野馬的烈性,讓男人想在她身上冒險。”真糟糕,他似乎太偏愛她了。
“美女殺手”只對一個女人執著,是否意味著他的心在變質?
“你在自找苦吃,我建議你鞭打她一頓,讓她學習女人該有的謙卑。”女人的刁是男人的錯。
你敢?!紫黎用眼神狠狠地瞪著莫辛格。
他輕笑地撫撫她因過度曝曬而有些暗沉的肌膚。“她會先殺了我。”
“所以說嘍!是你寵壞了她,怨不得人。”貝卡瞧不起他的懦弱。
“我想把她寵得更壞,無法無天得像匹野生馬。”說著,他腳下傳來一疼。
“請不要把我當成死了一樣討論。”太過份了,敢如此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