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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世上還未曾聽聞有人被口水淹死的紀錄,你大可安心。”他撕下薄餅放入口中咀嚼卻不嚥下。

紫黎吶吶地抿著嘴。“我……我警告你,我不是剛長牙的小嬰兒……唔!不要……”

“牛仔,要餓她幾頓讓她學點教訓,你這樣不行啦!她都爬到你頭上撒尿。”

“貝卡,看你的風景,當作不認識我們。”莫辛格就是心疼她餓肚子。

以往的女伴要是敢在他面前耍大小姐脾氣,那麼她將成為過去式,再有第二次機會。

可是黎兒不同,他老是牽掛著她,叫他放不下心想多給她一些,讓她擁有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

在征服的過程,他可笑地發現自己才是被征服的一方,而她仍然無動於衷地隨時想放棄他,當他是人生的一個過站,不需要記憶。

曾幾何時他竟變得如此落魄,得看女人的臉色行事?

“黎兒,你可以考慮自己吃或是我餵你,不勉強。”瞧他的寬容,給她選擇題而非是非題。

不勉強才怪。“幫我鬆綁,我就吃。”

“你要我用口餵你?”他撕下肉乾一嚼。“樂於從命。”

“不要。”她倔強地紅了眼眶,忍著不讓眼淚滑落。

瞧她倔傲的態度輕吸鼻子,莫辛格無法狠下心強迫她。“你要先答應我不再偷跑。”

“一個月內……不,二十一天以內我認栽了,沒有護照我也走不了。”她就當是跟錯旅行團。

“你喔!就是不肯稍微讓點步。”二十一這個數字變成他心中的詛咒。

莫辛格先解開她腕間的束縛,為了避免她掙扎而磨傷了面板,他在皮革與肌膚之間幫她墊了一層羊毛織袖,那是從他一件高階羊毛衣上硬扯下來的。

由於她太頑劣了,所以他特地打了死結,解了半天解不開,只好向貝卡要了一把小獵刀割開,還得接受人家附贈的嘲笑眼神。

連自己都搞不清為何這麼縱容她,還巴不得她像以往他嫌膩的女伴般纏著他不放,最好是寸步不離。

隨著一月之期漸漸地逼近,他的心不再偏重於博士的藏寶圖,反而不自覺地追尋另一份寶藏,使盡手段要留住她。

相處得愈久,他的視線就愈離不開她,受不了別的男人對她傾慕的目光。

他要真真切切的擁有她的全部,像個自私的財閥完全壟斷。

“還要坐多久的火車?”紫黎揉揉手腕,喝著他遞過來的水、嚼著餅。

“快了。”

“請問‘快了’的定義在哪裡?我很模糊。”他上一次說快了的時間是間隔兩個小時。

莫辛格看了一眼貝卡,見他比了三根指頭才說:“三小時。”

“我的人生精華浪費在火車上。”她輕輕地一嘆,取出旅遊雜記本寫下這一行,並附上日期。

“你有寫日記的習慣。”

“不,是隨手小札,抒發一時的情緒挫折。譬如有人對我不仁,而我不能對他不義。”她說得很恨的看著他。

“是你先挑起戰爭,我不過陪著開戰而已。”他細心地為她拭去嘴角的一抹小屑。

“你在為兩伊戰爭找藉口嗎?”她只是不想陪他玩尋寶遊戲。

莫辛格佩服她的機智反應。“我在試著找你我和平共存的新樂園。”

“你……神經病。”她臉紅地看向窗外風景。

他們又不是亞當、夏娃。

“睡一會吧!你忙著開溜八成沒睡好,到站我會叫你的。”他舉止輕柔地摟她入懷。

紫黎放鬆地靠向他。“有時我覺得你太寵我了。”

“寵你不好嗎?”他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好,我會因為習慣而離不開你。”她困極了,眼皮漸漸沉重。

他露出淡淡的溺愛,“那就不要離開好了,讓我寵你一輩子。”

“嗯,你是壞人。”沉睡前,她發出一句囈語。

壞人是嗎?

顯然他做得不夠成功,唬不了她半分。

望著她甜美的睡容,莫辛格的心溢滿一股幸福的甜蜜,此刻的他驀然領悟了一件事,原來他愛上了她。

愛上了一個不馴的驕傲女子。

波斯語柔軟得像糖,可謂東方的法語。

走在充滿柔美語言的街道,紫黎不敢太囂張的披戴“妾德”,那是一種黑色長布,可以像沙龍那樣一布包到底的衣料,亦可當帽子,不用覆面。

街上會說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