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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不能坦白呀!這是職業道德,也是基於朋友情誼。

“你和他們朝夕相處焉有不知之理?分明是搪塞之詞。”說完,又是一拳。

“我只是受僱於人,他們根本當我是外人防著,你瞧兩人……走得多灑脫。”嘖,真疼。

他說得很酸,心底卻嘔得很。

明明他是跑腿的人,為何倒楣的事會降臨在他頭上?阿拉未免不公平,刨先人遺蹟的禍首逍遙自在,而他竟在此受災磨難。

被人揍個半死不說,來到聖地麥加連個聖石都沒摸著,死了也沒臉見阿拉真主。

“哼!你一定知道他們往哪裡去,快說。”粗暴的男人用力一堆。

貝卡頭量沉沉的快睜不開眼。“地……地圖……”

“什麼意思,快給我說明白。”他猛力的搖晃。

“依寶……寶物的指……指示,配合藏寶圖……決定下一個……目標。”他氣若游絲的說道。

“莫西亞,駱駝準備好了嗎?”

“是的,已安好鞍了。”露出一張豔麗的臉,那是夫家名為茱蒂·塔尼亞的茱蒂。

如今已被休,她恢復本姓茱蒂·莫西亞。

那日,她原本要和丈夫提及離異一事,誰知自己與人幽會之事經由親妹妹之口告知丈夫,他半信半疑的來質問。

在回教國家,和丈夫離異本是件大不諱,更遑論是背夫偷情,她當然矢口否認,反誣指親妹妹在婚前已非完壁,絕口不敢提離婚。

可是那一封措辭鮮明的分手信叫她無從抵賴,當場貞節染上汙點。

隔日,她在眾人鄙夷目光下遭驅離,丈夫念在多年夫妻情份及孩子緣故,準她收拾屬於自己的細軟離開,不致貧苦無依。

在她兩方落空的情況下,遇見負傷的安塔,也就是暫時休假的巴游份子,兩人一拍即合地同居一室,共謀未知的寶藏。

安塔要寶藏是為了延長戰爭,而她是為了未來的生計及滿腹的不甘。

他們是利益的結合無關情愛,只是各取所需。

“他們朝哪個方向行去?”

“土耳其。”

安塔跺了一腳奄奄一息的貝卡。“要帶他走嗎?”

“帶著也好,總算是個護身符。”她想,此人應該有一點剩餘價值。

“好,就留你一命。”

半拖半拉,安塔將貝卡往駝峰一丟,兩人沿著沙中駝印追趕上去,心想寶物只剩一件,他們快要發財了。

貪婪使人失去理智,路在遠方的盡頭。

他們堅持走下去,只為填滿心口無底的洞,一直一直地尾隨其後。

遙遠的美麗河床呀!來自天邊的玉帶。

藍色長髮的姑娘坐在高巖頂,輕唱著互古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