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孫老太咕嘟著嘴,不答。
這裡孫才又道:“娘,你就是這樣倔性子。大哥有什麼不好?你總也看不上他,叫他如今心裡不氣?有了氣自然說不得好的,你又不愛聽了。要我說,你還是。。。”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一提起來你就要把我推給你大哥,你大哥是什麼人,我不比你知道?要你這裡囉嗦個屁!”老太太想是真生氣了,有些恢復家中威風的意思出來了。
“看你看你,說到這事就生氣,不願意聽我說話?那你幹什麼來了?我不是好好的,你看不看我也一樣好得很。”
書玉這下看出來了,這孫才跟他老孃是一個脾氣,嘴臭,心腸麼,算不上太壞,自己剛才是有些心急錯怪他的,其實家務事就是這麼個樣兒,理不清,說不明,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自己確實是狗拿了耗子,多餘。書玉暗自埋怨自己,決定發誓直到出門,自己再不說一個字。
“算了,我看看今兒你又駝什麼來了。”孫才走過來,費力將竹簍拖進自己屋裡,然後便欲開啟來瞧。
“別動!我先問你,你怎麼睡在這裡?正屋呢?還有外頭廳上,那些個人,是幹什麼的?怎麼在你家裡賭起來了?”孫老太攔住兒子的手,問道。
“你少管!”孫才一句話,將老孃嗆得氣也上不來。
書玉慣性張了張口,過後理智上來,想起剛剛自己才立的誓,總算將情感用事壓了下去。
“我兒,你自己也張開眼看看,這屋裡是能住得人的嗎?你就不能。。。”
“你說我,我還說你呢,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能跟大哥住一處相互照看,非要一個人在外頭孤零零的,還有田裡的活,你幹得動嗎現在?就那點子地,大哥家裡帶把手就完了,你非不聽勸不肯從,搞得自己這樣黃瘦,我哪回見你,不比上回又瘦了?!”
幸好自己剛才沒說話,書玉想,這家人表態關心的方式,愣是與別人不同,若不認真細聽,還真就聽不出。
孫老太自然嘴裡強辯,說自己身子骨硬朗得很,哪裡就幹不動了?
“你跟你大哥,不是我就這樣一個人帶大的?如今說不行了,我哪裡不行不中用了?這把老骨頭還有力的很呢我告訴你!我孫家的什麼時候求過別人幫把手?就累死也不張張口!你是我養大的,這還不清楚?”
自己母親的反駁,叫孫才有些抬不起頭來, 屋裡氣氛一時有些凝重,書玉與喜子對視一眼,大氣不出。
片刻,孫老太自已動手,將簍上蓋子揭開,一樣樣將裡頭東西取出來,放去那邊破桌上,和床頭地下。
眾人見她,雙手不停歇,整拿了半日才算完,見有雞蛋,自家種的各種菜蔬,釀的一罈子米酒,自家貼的一摞麵餅,最後拿出來的,是一大塊不知什麼時候風乾的豬肉。
書玉說不出話來,哎,慈母心呀,這就是慈母的心。平日裡自己什麼也不捨得吃,能拿得出的一點好東西,就全在這臭氣熏天的小屋裡了。
孫才呆看了半天,忽然開口道:“其實外頭跟我沒關係的,平日衙門裡事也多,我難得在家,就將屋子賃給尤八子,他愛招些人來這裡玩玩,我也不管他,橫豎我回來睡覺就行了。”
孫老太聽了,先不說話,過後道:“你不管,你不管到後來,保管叫他給你把屋子點著了,才好呢!”說完自己又後悔,覺得咒了兒子,趕緊嘴裡呸了幾下,方覺安心。
這裡孫才回嘴道:“哪裡就點著了?我多弄幾個銀子來花花,一個月下來飯錢也有了,若閒下來,他也替我打掃屋裡的。”
打掃?就這屋裡,一付見不得人的模樣,竟還是打掃過的?書玉與喜子再次對視一眼,二人就快被自己心裡,躍躍欲出的話憋成內傷。
孫老太明顯也是一樣,不過她也同樣沒說出口,孫才說完後臉紅紅的,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孫老太二話不說,先將帶來的東西,收拾好,其實也沒什麼可收的,這屋裡實在沒個可收納的地方,不過她也算將其在桌上地下,歸置整齊,高高低低,放了一桌子的,一籃子雞蛋,叫她推去了床下。
自己的收拾完了,老太太這就著手,開始對付屋裡邋遢齷齪的他物,孫才見了趕緊上前叫停:“娘,叫你別管了,這被褥髒得很,我正預備扔掉,換新的呢!”
“放屁!”老太太第一次在書玉面 前,罵起自己兒子來,“你就這麼糟蹋東西?!這不好好的?外頭好大的日頭,把這被單拆了,我替你洗過,曬出去,到晚就幹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