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嫂,你······”蘇寒月在沈氏耳邊輕語。沈氏點了點頭,領著若娘軒娘出了院子,朝鎮上的方向走去。
“有人嗎?這家裡有人嗎?”沈氏娘三個離開沒多久,院子裡傳來一陣呼喊聲,蘇寒月聞聲出了院子,只見一個穿著很是彆扭的婦人站在院子裡,大紅的衣裙半新不舊,一雙大腳勉強擠在一雙繡花鞋裡,腳尖踮起,似乎是在冒充小腳一般,頭上帶著一根鍍銀簪子,還有幾朵鮮豔的絹花,身材幹癟,臉色黑黃。說實話,若是一個妙齡女子穿得如此鮮豔倒也罷了,可是一個四十歲的婦人如此穿戴,實在感覺······可笑到了極點。
“請問這位,你找誰?”蘇寒月在村子裡雖有些日子了,可這個女人卻是沒見過。
“哎呦,這不是四殤子的小媳婦嗎,我是雪梅的娘,我有點事要問你。”婦人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蘇寒月看了極為不爽。
連雪梅的娘,連孫氏,為人愛佔小便宜,貪婪好面子。
這是蘇寒月腦袋裡閃過的資訊,原本冒出來一個想和她搶男人的連雪梅她就夠討厭的了,現在居然是少的沒影老的跑龍套來了,還露出那麼一種姿態。
“哦,原來是連雪梅的孃親啊,不知你找我什麼事嗎?”蘇寒月淡淡的說著,頗有自言自語的感覺,伸手抓過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順便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她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連孫氏跑到她家裡來囂張,她也用不著和她客氣。
連孫氏見蘇寒月不把她當回事,竟然半點改變都沒有,依舊是一副鄙夷的姿態,蘇寒月心中皺眉,一個人在別人不把她當回事的時候依舊是態度不變,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有心機,一個是沒心沒肺,她並不瞭解連孫氏,真是不知道她是那樣。
“沒錯,我是雪妹的娘,我問你,你收山葡萄乾什麼?”連孫氏簡直是開門見山,蘇寒月正喝著茶,一口噴了出來,全噴到了連孫氏的身上。
“你······你敢噴我!”蘇寒月的水全噴完,連孫氏才反應過來,乾瘦的手指顫抖的指著蘇寒月,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對······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問這種話。”蘇寒月裝了個抱歉的表情,她真恨火系遊戲技能沒學幾個,不然在水噴出去的時候,加熱一番,燙的連孫氏一身泡才好呢。
“蘇寒月,你當你是什麼東西,竟然用水噴我,你當你是個正經夫人啊,你就是作死的童養媳,要不是看在你家四殤子的面子上,老孃才懶得和你廢話,痛快說,你收山葡萄乾嘛。”
蘇寒月心裡恨不得把連孫氏劈成八瓣丟出去,免得礙眼,不過看在遠處過來的一群村民的份上,蘇寒月還是忍了,但她承認,連孫氏的牙口絕對和吳氏有的一拼,這罵人的風格是真真的像啊,真不知道是這村裡的老女人都這樣,還是巧合。
“大嬸,我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問我收山葡萄乾嘛,這是我的私事啊。”蘇寒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她眼睛頓時溼了,裝著委屈道:“再說了,就算不是我的私事,這也是我們家的活計,你也不能隨便打聽啊。”
見蘇寒月沒什麼潑辣勁,再加上年紀也就十二三歲,連孫氏是頓時來了勁,因為背對著門口,絲毫沒發現外面已經站了十幾個村民。
“你的私事?蘇寒月,你可真是有意思,還私事,就算是私事那也是你家爺們的事,要不是看你弄出那麼多異域菜品,讓四殤子的酒樓那般賺錢,想問問你山葡萄能怎麼變成錢,老孃才懶得理你這個小賤蹄子,連個正經媳婦都算不上還敢跟老孃站著說話,識相的痛快跪下,說,你收山葡萄乾嘛!”
連孫氏擼起袖子,挽起胳膊,擺出一副傲人的姿態,溼漉漉的衣服箍在身上,更顯得這乾癟的身子醜惡不堪。
門外的村民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是誰都不出聲,村裡人本來就愛看熱鬧,人是越聚越多。
見人數差不多了,蘇寒月心中偷笑,她要開始今天的重頭戲了。
“你既然知道這是我家賺錢的活計,那就更不該問了,難道別人問你你有多少私房銀子,你也會告訴別人嗎?”蘇寒月偷偷施展了一記風曳流華,風雖不大,可足以把一個人吹的掉眼淚了。“我是童養媳婦怎麼了,算不算正經媳婦,那是我相公的事,也輪不到你來說半個字!”
蘇寒月的眼睛淚越流越多,直接哭了起來,她現在的肉體年齡是十二歲,太過堅強反而不像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哎呦喂,你還好意思哭,我哪裡說錯你了,童養媳婦算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