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烤火還來得暖和。黑暗中,他看不見她的樣子,但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就在身邊。這種感覺讓他心裡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充實和踏實的感覺。他甚至覺得,在這一刻,他與縱橫已經被命運的鎖牢牢的銬在了一起,那命定的緣分如一張大網就降落在他的頭頂上。
此刻的縱橫卻仔細的留意著門外的動靜,終於聽見一隊人馬之聲由遠而近。縱橫聽著,卻不聞人的言語,只有蹄聲齊整,心裡有些吃驚。她本以為下藥的必是山中草寇,或是一人,或是二三人,可是來人卻是不少,且顯然訓練有素。她心裡不免覺得恐怕難以對付,湊到胤祥耳邊,低聲道:“你帶上那個姑娘從後窗爬出去,這裡交給我。”
胤祥不願留她一人在此,正想開口。縱橫卻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然後一推,把他推到內屋門口。
胤祥覺得此刻的縱橫就似指揮若定的將軍,而自己這個阿哥卻是衝鋒陷陣的小兵,心裡有些不滿,但是卻又不知為何竟照她說的做了。
黑暗中,縱橫聽著胤祥已經出了視窗,這邊的一隊人已經到了門口,火把之光從門縫透了進來。
縱橫“霍”的開啟大門,看著眼前的人,吃驚道:“是你!”
“是我。”八阿哥臉上依然帶笑,問道:“不然……你以為是誰呢?十三弟呢?你們可有受傷?”說著走了進來,又道:“大家都在找你們呢!連皇阿瑪都驚動了。裕親王本來也說親自要來,保綬怕他身子受不住,好歹勸住了,現在在府裡等訊息。”
九阿哥緊跟著八阿哥也進了門,見到縱橫沒事有些高興,卻又看見她露著一條胳膊,想到她竟然這樣衣衫不整的跟胤祥獨處,火大地道:“你真是個讓人操心的!”說著解下自己的披風要給她披上。
縱橫聽他語氣惡狠狠的,以為他是怪自己連累了他們兄弟在這冷夜裡還要尋人,不免委屈生氣,避開他的披風,徑自走到裡間窗前,把十三阿哥叫了出來。
眾人先看到十三阿哥站在窗外,竟然只有一件夾衣皺巴巴的掛在身上,心裡都暗想,看來這十三阿哥跟這位縱橫姑娘是乾柴烈火……可是隨即又見十三阿哥彎身抱起一個女孩子,看那女孩雖然是雙目緊閉卻是一臉春色,而且衣發皆亂,眾人更加吃驚,想道:“這十三阿哥……年紀不大……倒是很……有心有力!”十三阿哥看著眾人眼神就知道大家的想法,忙進了屋,解釋道:“八哥、九哥……我們一進來就脫了衣裳烤火,結果就看到她在床上了……”縱橫臉上爬滿黑線,所謂越描越黑一定就是如此,連忙截住他的話,三言兩語就把二人掉下崖來之後的經過說了。
八阿哥道:“別在這兒耽誤了,快點回去收拾收拾,免得受了寒。宮裡和王府都等著訊息呢!”
眾人剛出了門,縱橫就覺得空氣異動,轉眼莫離已經到了身邊。
“沒事?”莫離問。
“嗯!”縱橫輕吐,微側頭用眼神問:“你擔心了?”
莫離嘴角一勾,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用眼神回答:“知道你不會有事。可是不來接你,你豈不是不能偷懶了?”
縱橫兩腮一鼓,眼睛一眯,又用眼神道:“阿離真是瞭解我!”
兩人眼神交換,那種不需要語言的默契,讓眾人看得迷惑。
二人相視一笑,已經飛身而起,同時,莫離口中一聲哨音,眾人就見遠遠的一匹白馬伴著清脆鈴聲迎著二人方向奔來。二人落在那馬背之上,漸漸跑走了,只剩下叮噹聲在山中迴響。
八阿哥拉著吃醋的十三阿哥和氣憤的九阿哥坐上馬車回宮,自然一番診治、調查、稟報……只因那女孩子尚處於昏睡,阿哥們又不便帶她回宮,所以交與保綬帶回了裕親王府,另做安排。
當天侍衛很多,人多則口雜,當天的事傳來傳去早已經變了味兒。總之,就是十三阿哥與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在崖下被救,要是晚一步就沒有命了……加上太醫在診治了十三阿哥後說的八個字,成了整個皇城無人不知之事,誰說起來都是一臉的邪笑。最後的結果就是,“拼命十三郎”這個稱呼不脛而走。面對這樣的事實,不免讓縱橫又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原來這個讓人覺得霸氣十足的稱謂是因此而來的。
而太醫所說的八個字呢,就是……
陽火過旺,當疏導之!
莫離駕著馬見縱橫舒'炫'舒'書'服'網'服的窩在自己胸前,卻不像平常昏昏欲睡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在想那些刺客?聽說沒有活口。”
縱橫道:“料到了!刺殺皇子,不管成功還是失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