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不知所措。
徐振飛睹狀,白眉一軒,輕喝一聲:“丫頭,還不快向神君……”
齊振天哈哈一笑,搖手說道:“老丈不可再復如此,似這般她賂罪,我道歉,何時方了,倒是煩老大快將齊振天那位故友大名示下才好。”
徐振飛聞言,白了乃孫一眼,轉向齊振天恭聲說道:
“小老兒謹代孫女謝過神君大量不罪之德。”
微微一頓,恭聲又道:“神君那位故友自稱柳不肖。”
齊振天臉上陡地升起一片失望神色,長嘆一聲無力地說道:“柳不肖,柳不肖,這麼說來不是他了,本來麼!身墮百丈深淵,縱是大羅金仙也是難逃一劫,我……”
徐振飛目睹齊振天失望神色,人耳一聲“身墮百丈深淵”,腦際靈光一閃,脫口說道:
“稟神君,那自稱柳不肖的人即是小老兒祖孫由水中救起的。”
“什麼?”齊振天目中異采頓現,急道:“徐老丈,賢祖孫可是來自北邙附近?”
徐振飛一怔說道:“小老兒來自‘百家村’卻不知是否在‘北邙’附近,不過‘百家村’前那條大河確是由北方流下。”
齊振天聞言雙眉頓蹙,略一思忖,突然軒眉問道:“徐老丈,那柳不肖他的年紀多大,長相如何?”
徐振飛毫不猶豫,隨口說道:“柳相公看來最多不過甘上下,神君若問長相,俊美絕倫,舉世無雙,譽之人中祥麟毫不為過,身著一襲黑色儒服,舉止溫文灑脫,若非他後來無意中顯露,小老兒簡直就瞧不出他還是一位身懷武技之人呢!”
齊振天靜聽中,神色剎那數變,徐振飛話聲方落,他便自突然揚起了一陣震天長笑,笑聲一落,含淚鳳目中神光暴射,神色激動欣喜異常地揮舞雙臂狂呼道:“是他,是他,除了他誰有資格被稱為人中祥麟,舉世無雙?”
神態一斂,仰首長笑,哺哺說道:“蒼天有眼,神靈有知,我那拜弟竟然大難未死,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話聲之後,哪裡還是說話?簡直就是哭泣。
突然,這位名滿字內的一代奇人,竟然以一雙顫抖手掌覆面低聲飲泣起來。
這種心念故人,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看得徐振飛祖孫二人也自為之熱淚盈眶,感動不已。
半晌,齊振天神情方始漸漸趨於平靜,鬆開雙手,一抹淚痕,歉然一笑說道:“‘齊振天又是一次感情激動,未能自持,徐老丈萬勿見笑。”
徐振飛聞言,舉袖拭去眼淚,面色一莊,肅然說道:
“神君說哪裡話來,這種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徐振飛敬佩猶恐未及,何敢……”
齊振天突然說道:“徐老丈,且恕齊振天打個盆兒,老丈適才可是說過齊振天那位故友,是賢祖孫由水中救起?”
徐振飛一怔說道:“不錯,柳相公確是小老兒祖孫由水中救起,不過救人於溺乃屬……”
“老丈。”齊振天突然面色一莊,肅然說道:“由此時起,賢祖孫也即是齊振天的大恩人,請先受齊振天一拜。”
隨即,一掖錦袍竟要行下跪拜大禮。
徐振飛一怔,不由又驚又急,忙不迭地跨進一步,就要攙扶,口中連道:“神君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小老兒祖孫了。”
齊振天有心一拜,徐振飛豈能阻攔得了,但覺攙扶在齊振天雙臂上一雙手掌一震,不由虎口一鬆,再欲躲閃已是不及,正好吃齊振天拜個正著。
徐振飛不由急得老臉通紅,青筋崩起,頓足說道:“神君,你這是……”
齊振天拂衣而起,哈哈一笑,說道:“老丈,你可知道賢祖孫救起的到底是何人麼?”
徐振飛一怔,詫聲說道:“這個小老兒自然知道,柳不肖,柳相公難道有錯?”
齊振天微微一笑,點頭說道:“不錯,不錯,柳不肖,一點不錯,但是老丈你卻不知道柳不肖即是齊振天情逾手足的拜弟,柳不肖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實姓該叫柳含煙。”
此言一出,徐振飛祖孫二人神情為之一震,脫口失聲呼道:“什麼?神君說他即是柳含煙柳少俠?”
齊振天方自微笑頷首。
“哎呀!”徐振飛悔恨萬分地一聲輕呼,連連頓足恨聲說道:“糊塗,糊塗!該死,該死!徐振飛真個老眼昏花,有眼無珠,恩人當前,竟然當面錯過,哎,哎,這真是從何說起,怎不令人愧悔無及、抱憾終生。”
俏姑娘更是喜不自勝,摟著乃祖手臂泫然欲泣,只是激動得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