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我謝安泊的太太跟景湖的董事長關係這麼好?”謝安泊聲音冷沉,眼底眸光一暗,比之前在病房裡還要深沉清冷,拽緊顧念的手臂一抬高,居高臨下地凝著她。顧念一個不慎就被他拽得步伐踉蹌,後退時直接撞上了謝安泊,頭頂一陣悶聲響起,顧念顧不上被撞得生疼的胳膊肘,掙脫開他的束縛,疾步退開。她這麼強烈的反應讓手還抬在半的謝安泊掌心布料一滑開,才拉近距離的人早已避開他的手站定在了兩步之外。謝安泊濃濃的劍眉微微一動,手還僵在原處,鼻翼邊忽近的淡淡清香驟然遠去,快得他措手不及,凝著顧念的目光在接觸到她朝自己看過來的陌生而警惕的眼神,謝安泊才反應過來。她從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那麼快的避開速度就像好怕觸碰到了瘟疫,,對他如此嫌棄般的避之而不及。謝安泊心裡的沉抑突然深了深,連眸光底都又暗了幾分。面前的女人不過四天不見,下顎都瘦得尖細了,臉色更是疲憊不堪,但此時看著他的目光卻灼利非常,那麼警惕的眼神,彷彿此刻面對的是豺狼虎豹。“顧念!”謝安泊的聲音從牙齒縫裡迸/射/而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地讓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還是因為剛才蕭景琛在離開病房時她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淡淡微笑,那般自然的刺得他心口是一陣莫名其妙地犯了堵。這種情緒的蔓延使得他的心境如火在煅燒。“鑫源二期的Case你就打算這麼丟下了?顧念,你的職業操守讓我質疑!”謝安泊眼睛微眯著,收回手去將手往西裝褲的褲袋裡一塞,沉鬱的目光轉落向顧念的臉,在對方那尖細的下巴處一停滯,眉宇一皺。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顧念警惕的看著謝安泊,她不能不警惕,因為謝安泊剛才拽過的手肘還疼著。跟謝安泊這樣的人談什麼憐香惜玉?顧念有這個自知自明,不求他能對自己手下留情,只求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能機靈一些,懂得自己保護自己。“謝總!”顧念微白著臉色,眼神卻直接而篤定,“我已經辭職了!”“辭職?”謝安泊目光一斜,輕嗤一聲,“我批准了?我簽字了?”顧念不氣不急反而淡淡一笑,“謝常安先生的親自批覆算不算?”謝安泊目光一怔,父親?父親批准了她離職?什麼時候的事情?謝安泊並不清楚父親參與了這件事,此時他的表情已經讓顧念明白了過來,看來謝常安急於趕她離開綠能的事情,謝安泊並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確實有,比如他的父親謝常安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顧念現在找工作都頻頻碰壁,投出去的求職簡歷並沒有石沉大海,相反,問詢者頗多,有些早早來電預約面試時間,但是不出一天,第二天便是回絕電話,回絕的理由更是各種各樣。要知道顧念的簡歷並沒有投向北城的任何一家房地產公司,她投的是C市,離北城隔了兩千多公里的外省。有人要掐斷她的後路,手都伸長到了外省C市。顧念實在想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的目的,要趕盡殺絕嗎?她顧念一個小人物犯得著這些人如此耗費心力地來對付?顧念看了謝安泊一眼,不管是不是謝安泊的手筆,不管他有沒有參與,此時面對他也是形同陌路的心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兩年來的淡漠早已在心裡滿滿堆積凝結成冰,圖有一紙結婚證築城的心牆也在不斷期望卻又無數次失望的日子裡消磨殆盡瓦解土崩。謝安泊被她那淡漠的眼神看得心念一沉,不由得心裡湧出一絲煩躁來,他似乎並不習慣顧念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平日裡雖還是這般的寡淡,但眼底總能讓他看到一絲柔和的期許,現在是完全的不同。謝安泊把目光一轉開,邁開了步子走到顧念面前,擦肩而過冷漠開口,“你把綠能搞得烏煙瘴氣卻想獨善其身,顧念,鑫源二期的事情你要是不給我解決掉,你休想安寧!”他邁開步伐從顧念身邊越過,低頭目光冷凝。“謝安泊!”顧念突然低低出聲,聲音裡難掩濃郁的疲憊,“這件事情如果解決了,離婚協議上,麻煩你籤個字!”謝安泊遠去的腳步一頓,轉身看顧念的眼神表情更涼更冷,良久,“可以,前提是你得解決了!”顧念目送著拐彎處消失的身影,苦笑一聲,這叫什麼?現世報?兩年來她為了保全婚姻為了不離婚,在離婚協議上拒絕簽字無數次,而現在她要離婚,他卻給她來了這一招!顧念站在原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並走到了附近的洗手間仔細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臉色,確保待會進病房不會險些太頹廢太異常,顧念離開之後的洗手間內,有人緩步著走了出來,洗手間的大鏡子裡映出了她修長的身影,鏡子裡的那張臉氣色很沉。江凌薇死死地盯著顧念離去的方向,手裡的提包帶在手腕上緊緊地纏了好幾圈,勒出了一道道的紅痕。謝安泊會來找顧念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謝安泊在面對顧念時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