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高檔私立醫院,住院樓七樓的過道上,有護士看到一個女子抱著一隻碩大的毛絨兔子飛快地從走廊上跑過去,連著跟那隻毛絨兔子一起給擠進了電梯。
那兔子跟她身高差不多高,就是現在市場上流行的那種大型毛絨玩具,但整個身體足足是女子兩倍胖,尤其是那張兔子臉,憨態可掬的腦袋都是她腦袋的幾倍大。
因為她跑得快跑得急也撞了不少人,她是在一陣道歉聲中快步跑開的,看樣子好像很著急。
走廊上一名中年婦人正在低聲跟身後陪同的人說些什麼,被這一陣風似的刮來的力量給撞了一下,撞的是她的手臂,她抬臉正要呵斥,就聽見身後一陣清脆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中年婦女看著那個風風火火跑開的身影,眉頭一皺,真是不懂規矩,道歉也不當面道歉,就這麼說了兩句就跑,誰家的人這麼沒教養?
“太太,您沒事吧?”跟在中年婦女身邊的人低聲詢問,中年婦女沉沉地‘嗯’了一聲,心裡難免還有些不愉快。
“太太,少爺的病房在七樓的八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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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麗莎從醫院跑出來,徑直跑到自己停車的地方,開啟車門將懷裡抱著的毛絨兔子給塞進了車裡,一陣心急火燎地上車,也來不及多想,發動車便開了出去。
舒華燁說想要去北城就立馬回家,他怎麼知道她在外面啊?還是他這麼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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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病*上看書的容凌聽見門口的腳步聲抬起了臉,見到進來的人便把手裡的書一合上,笑道:“媽,你怎麼來了?”
容太太於姝快步走到了*邊,又是伸手摸摸兒子的額頭又是蹙眉的,“剛回來就住院了,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容太太滿臉心疼地看著兒子,將他手裡拿著的那本書給拿走了,“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容太太說著,目光在病房裡掃了一眼,恩,環境還不錯,看起來挺舒適的,容太太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頭櫃上的那束花上,笑道:“有誰比我還要早的知道你病了?”
容凌側臉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了笑,“媽,是暖情來過了!”
容太太臉上的笑容一淡,很明顯的變化,似乎有些不太願意聽到這個名字,又不願意在兒子面前表現出自己的不願意,但這表情又因為沒有切換過來,顯得有些僵硬。
“我問了醫生,醫生說你只是有些感冒發燒,現在體溫穩定再觀察兩個小時,如果可以那還是出院回家吧,這裡雖然舒適但也比不上家裡,我打電話讓家裡的人煲些你喜歡的湯!晚上你爸爸和你姐姐都是要回家的!”
容太太直接把話題轉開了,她起身,看了兒子一眼,“你好好休息,我再去問問情況文藝時代!”
“媽--”容凌是想叫住她跟她談談,但容太太似乎並不願意多談,看了他一眼之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容凌看著母親離開的身影,到了嘴邊的話卻不得不嚥了回去,輕嘆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而病房外面,容太太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是說不出來的糾結陰沉。
在她看來,那個桂家的小姐可是沒資格成為她的兒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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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別院,桂麗莎的白色凱迪拉克轎車一停下,從車裡躥出來的女子拉開後車門將塞在後車座上的大兔子給揪了出來,因為太大了她得用上兩隻手將它抱住,騰不出手裡,她的包都只好直接掛在脖子上了,勒得她喉頭一噎,差點叫出來。
客廳的門是開著的,也就意味著有人在家,而桂麗莎想不出除了舒華燁在家之外還會有誰來,因為這所別院的鑰匙就兩把,她跟舒華燁各有一把,只不過她沒在外面見到他的車,想必應該是戚言送他過來的!
果不其然,她一進門就聽見客廳裡響起的敲打鍵盤的聲音,聲音清脆連貫卻在她進來時稍微停了一下,很快,不等她開口說話,那敲打鍵盤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甚至比剛才的速度還要快了!
她歪著臉,目光從懷抱裡的兔子肩窩處探過去朝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就見到客廳沙發上的男人一手端著咖啡杯,一隻手在膝上型電腦鍵盤上單手熟練地敲打。
褪去了冷硬西裝的他只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敲打鍵盤的左手袖口挽著,露出了他佩戴著機動手錶的手腕。
他是背對著門坐著的,所以進門的桂麗莎只一眼看到了他的後腦勺,見他一邊喝咖啡一邊敲字,想著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