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情,沒有我的同意,你敢死?”
耳邊低吼的聲音近似暴虐!
昏睡中的女子渙散的意識被突然激醒,沉重的眼皮掙扎著,原本試圖睜開眼睛,但卻在聽到身邊的這道聲音時,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察覺到這道聲音就在自己的身邊,反應過來的她將自己的臉倉皇深埋。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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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的秋雨濺落了一地的桂花花瓣,清幽的別墅內,優美的鋼琴琴音一大早便在空氣裡遊弋,時而輕快跳躍,時而柔美*。
容家,端著茶點的傭人步伐輕緩,生怕自己的腳步聲會打擾到此時正沉浸在優美琴聲中的兩人。
容家的大少爺從小痴迷鋼琴,彈得一手好琴,而他的喜好培養自小便是在自己的母親於姝的精心教養下養成的。
容太太於姝曾經是國內出名的鋼琴家,在事業發展至頂峰時成家,嫁給了容家的繼承者容進,正式隱退,兒子也算是繼成衣缽,同樣痴迷於鋼琴,所以母子倆感情一直深厚。
此時的容太太就站在門口的,肩頭上鬆鬆垮垮地裹著一條長圍巾,手指隨著音符的跳動而極有節律的在半空中彈跳著,目光含笑著望著坐在那邊彈琴的兒子,神色欣慰。
身後傭人輕快的腳步聲緩步靠近,聲音輕柔,“太太!”
於姝止住了彈跳著的手指,伸手將肩膀上滑下來的圍巾拉上,轉臉眼神示意傭人不要吵,邁著步伐走出了門。
“什麼事?”
於姝問,目光卻還朝身後的練習室裡看了一眼。
“是少爺的手機響過了!”傭人將一隻白色的手機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於姝伸手接過去,“什麼人打過來的?”
傭人盡職回答,“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電話過來的是個女人!”
於姝接過了手機,眉頭微微一挑,把手機握在了手裡,神色微沉,“這兩天少爺要忙著演出的事宜,他這人一旦忙起來什麼事情都顧不得的,這些煩心的事你就不必告訴他了,免得他分心!”
傭人急忙點頭,是的,她家少爺確實就是這樣的痴迷,前幾天剛回c市因為水土不服還在醫院住了兩天,這才回家沒幾天又要忙著演出的事情,這兩天更是沒日沒夜地彈,一日三餐吃飯都需要人提醒。
於姝吩咐了傭人幾句,拿著手機上了樓,進了臥室。
別墅的隔音效果不錯,一樓的鋼琴琴聲傳不上來,於姝拿著手機翻出了最新的通話記錄,看清那個電話號碼就是一串數字,並沒有存在電話薄裡,手指按下了撥出鍵雄霸南亞。
對方似乎在等著這個電話,撥通的聲音才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一個女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容凌,是你嗎?我是童塵塵,就是暖情的好朋友童塵塵,你知道暖情去哪兒了嗎?你聯絡得上她嗎?我--”
電話裡的聲音是慌亂的,語氣裡的驚慌失措透過這些話傳遞了出來。
但是這話卻被人涼聲打斷。
“你是誰我沒必要知道,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的是,從現在這一刻起,有關舒暖情的一切都請不要再來煩擾我們家容凌!”
於姝說完這句話,確定對方已經被這句話給驚怔得說不出話來,這才滿意地將手機直接結束通話,並慢條斯理地將通話記錄給刪除掉,在翻到手機簡訊箱裡已發簡訊的那一欄裡,看到一條昨天晚上就傳送了的簡訊時,眉頭一皺,果斷關機!
她從來就沒承認過自己的兒子有過這樣一個未婚妻,如果不是因為舒家的關係,她也不會一直容忍這麼多年,覺察到自己兒子這段時間的反常,她不得不親自出手。
她自有她看中的兒媳婦人選,但是這個人卻不是那個舒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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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啊?
紅色甲殼蟲車裡的童塵塵被這個電話雷得外焦裡嫩!
電話裡的這個聲音無疑是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氣勢的,又這般突兀,讓童塵塵一個措手不及。
剛才撥通電話時,接電話的人還算和氣,說馬上將手機拿給他家少爺,她也在等著容凌的電話,結果--
童塵塵本不想聯絡容凌的,在她看來,容凌雖然是個闊少爺,也是眾多女人眼睛裡的白馬王子型別的人物,但她總覺得那個男人缺少了點男人的硬氣,太過陰柔,她是出於對暖情的尊重才沒有把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其實在她看來,容凌就是一個典型的軟男!
童塵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