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更】--------------------
謝安泊對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一臉茫然,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
--------
因為這一場大雨,沖刷掉了北城的炎熱氣息,整個北城變得清爽了,連空氣裡都是一陣潮潮的涼。
醫院病房的走廊,有‘啪’的一聲清脆聲音突兀地響起,有東西落在了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落在了淺藍色的長裙裙角邊。
這聲音在略顯空蕩的病房走廊上尤其清脆。
很快,便有一道軟糯的甜音響起,“媽媽,你的手機掉了!”
一手抱著孩子的許安好微白的臉色還沒有緩過神來,被女兒的提醒聲打斷了思緒,眼神裡掠過一絲驚慌失措的神情來,忙一手抱好了女兒,一面俯身,伸手撿起落在地上的白色手機。
安安額頭上還貼著醫用紗布的止血帶,上午輸了液用來止血的白紗布還留著,孩子肌膚嬌嫩,被鋼針扎過的地方還泛著青紫色,扎/針時還疼得眼淚直掉的孩子此時伸出小手摸摸媽媽的額頭,滿臉的關切。
“媽媽,你的身體好燙啊,你也生病了嗎?”
安安年紀小,以為媽媽臉上會有緊張的表情是因為她身體不舒服,一摸到媽媽發燙的額頭,小傢伙眼眶一紅,心疼不已。
許安好也知道自己緊張低落的情緒讓孩子都感應到了,在俯身撿手機的那一刻急忙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抬起臉時,微白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溫軟的笑,吸了吸鼻子,儘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奕奕,抱著女兒一陣輕哄。
“你看,媽媽不是好好的嗎?恩,媽媽身體可棒了!媽媽沒有生病,恩?你看!”
“可是媽媽,剛才你好像哭了!”孩子直言不諱,伸手摸著媽媽的臉頰,用小手手背去擦拭媽媽的眼角。
她只知道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都表達出來。
許安好怔愣了一下,神色微微一滯,表情略微尷尬,垂下眼眸時擠出一絲笑容來。
“媽媽沒有哭!媽媽只是,只是突然覺得眼睛裡有沙子飛進去了,有些難受而已!”
“真的嗎?”安安小臉上滿是狐疑,爬著坐起來要給媽媽吹吹眼睛,許安好將女兒軟軟的小身子抱緊了些,靠在女兒的小肩膀上,心口卻在不停地發顫。
“許小姐!”
病房的門一開,主治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許安好急忙收拾好情緒,抱著孩子起身站了起來。
“醫生!”
“我很抱歉!”醫生說著面色為難,她已經抱著孩子跟了他快一個下午了,不是他不讓她見病人,而是--
“醫生,我只是想看一眼,我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也不會給你惹麻煩的,醫生!”許安好急忙說著,擋住醫生不讓他走,語氣近似哀求地低低出聲,“醫生,病人是我母親,我有權探視她的!請您幫幫忙!”
“可是--”醫生抬臉看了周邊一眼,臉上滿是無奈,卻也有著一絲不忍,壓低了聲音,“這些本該是許小姐你的家事,你只有先協調好你們家人的關係再來探視病人,我無能為力的!唉!”
醫生的一聲嘆息讓許安好臉色變得黯淡起來,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無助表情使得她的精神都頹廢了幾分,她明明有權探視母親,可是卻被許家大伯攔住不讓,母親重傷昏迷,住院病房的門外卻都有大伯派來的人日夜守著,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去探視!
而醫院也不想淌這渾水,所以許安好前後來了很多次都無功而返,即便是一審判決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可判決結果跟執行卻是兩碼子事,許家大伯依然我行我素,根本就沒把審判的結果放在眼裡。
她已經回北城快兩個月了,卻連重傷的母親一面都沒看到!
前幾次來醫院,她都被大伯的人轟了出去,無論她好話說盡都沒能見得了母親一面,最親的人近在尺咫卻不能見。
從醫院出來,許安好將累極睡著的女兒放回車裡,這才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低啞的聲音滿是苦澀和無奈。
“邵律師,我該怎麼辦?”
------------【華麗麗分割線】------------------
“聽說那個許安好今天去醫院了?”
許氏天啟茶藝,總經理辦公室,許騫將抽完的那支香菸掐滅,將菸頭往菸灰缸裡狠狠一戳,丟下一句。
“不自量力!”
“大哥,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