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真的不見了嗎?”
謝安泊的一個電話讓遠在m市那邊的唐易恆語氣一怔,結束了那邊的談話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問道:“怎麼回事?”
謝安泊的頭還沉得磕在方向盤的中央位置,語氣有些沉,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許安好說安安不見了!”
‘許安好’這個名字從他嘴裡一說出口心口就是悶悶的疼,是氣急攻心之後的餘怒未消,難忍之餘他抬起臉伸手重重地往方向盤上一拍,咬著牙表情變得猙獰,是對她的氣也是對自己的恨。
“什麼時候不見的?”唐易恆語氣嚴肅,孩子不見了這個事兒可大可小,現在人販子猖獗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那個小女孩兒才動過開顱手術吧,萬一真的出了事兒很有可能會被人直接處理掉,運氣不好的話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
當然這是唐易恆的想法,他這個在外頭混的見的那種事情太多了!
因為自己跟那個小女孩兒有過幾面之緣而動了惻隱之心,就算不是看到謝安泊的面子上,自家舅媽的面子也是要顧及的。
什麼時候不見的?
謝安泊表情一怔,眉頭緊了緊,他,不知道!
他也是剛才聽到喬雪衝著他吼的那句話才得知了安安不見的事情,至於之前--
之前許安好跟他打電話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酒意未醒,接電話的時候還神志不清!
唐易恆催著問他是什麼時候,他半天支吾不上來,被唐易恆低罵一句,“你昏聵!”
言外之意是這麼重要的一個細節問題都沒有引以重視!
謝安泊被罵的狗血淋頭,卻又無語反駁,瞪直著眼睛。
“你給我五分鐘時間!等著!”唐易恆答了一句,火速得將電話結束通話。
唐易恆的那句‘你昏聵’讓謝安泊醍醐灌頂,腦子本來因為喝了些酒就不太清醒,加上精神上一受到刺激,他連他現在開車停在那兒都不清楚了,抬臉看著暗黑裡的江水堤壩,他伸手把臉抹了一把,感覺腦子還是暈沉沉的無法集中精神,他抬手就朝自己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發動車,呼嘯著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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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m市的唐易恆剛打了電話讓人去查查基本情況,就接到了來自舅媽顧念的電話,電話那邊的顧念語氣有些急!
易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那個孩子!
唐易恆在應下這個請求之後,掛上電話的那一刻,眉頭微微一蹙。
顧念怎麼了?
他能從她說話的語氣能感受到焦急,但更明顯的卻是無法壓抑下去的-
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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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從今天下午四點一刻在小區門口的對面馬路被一輛黑色的轎車接走,我已經找人調查了那輛車的去向,那輛車中途換過兩次車,前兩次還能透過攝像見到那個孩子的影子,可後來在一個高速路的服務區,那邊客流量稍多,總有攝像監控不到的地方,之後便再沒有在那輛車裡發現那個孩子!”
“你的意思是,線索斷了?”
謝安泊一邊開車,伸手整理了一下藍芽耳機,一邊注意著前方的路況,一邊跟遠在m市的唐易恆通話。
“不!”唐易恆語氣一哼,“找不到那個孩子,但是可以想辦法找到那幾個人!”
“她消失的地方是在m市通往北城的高速路必經之道,那個服務區毗鄰n市,所以,我們可以從n市開始著手查,但不排除對方只是借道n市,最終目標,未知!”
“那我們是從n市開始查?”謝安泊加快了車速,皺眉,n市那麼大,短時間要找到不太可能!
“不,安泊,我們這麼查範圍太大,排查需要很長時間,n市和m市不同於北城!”
唐易恆的意思就是他的勢力範圍在北城,即便在外省其他地方也有不少關係網,但畢竟要調動起來很費時間。
謝安泊緊擰著眉,是,時間緊迫,孩子已經失聯快五個小時了。
“許安好可有接到什麼電話?”要是綁架勒索,那是應該有電話打過來的,但如果是純粹的人販子,那就有些複雜了,不過如果是後者,孩子至少現在會是安全的。
但如果是前者,對方是謀財還是害命都有可能!
謝安泊答不上來,因為對於孩子出事的這件事他僅僅只知道這麼多。
唐易恆沉思一陣,“我們可以先從最有可能會做這件事的人調查入手!遍地撒網搜查的同時先挑重點!假設排除掉人販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