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的謝安泊按開了全景陽臺的窗簾,放上一首英文老歌,倒了杯紅酒站在陽臺上看夜景。
他一手拿著酒杯一隻手捏著手機,抿一口紅酒又低頭看上一眼手機螢幕,又皺幾下眉頭,一個人嘀咕著自言自語。
“打,還是不打?”
韓翩芊倆母子的遭遇讓他想到了許安好倆母女,雖然情況有所不同,但現在的境況都差不多,韓翩芊有個來頭不小的對手,而許安好有個不懷好意的大伯。
在見到韓翩芊兩母子的遭遇時,他深表憤慨和同情之外,想到的便是遠在m市的那兩母女。
也不知道唐易恆有沒有把那些事情搞定,萬一那對噁心的房東夫婦又找到了她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謝安泊對著手機發了一會呆,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手機通了,只是沒人接,他又換了打座機,也通了,沒人接。
什麼情況?
謝安泊拿著手機眉頭直皺,一口把酒杯裡剩下的紅酒全喝了,咬牙,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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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電話響了,你為什麼不接啊?”安安洗了澡出來,正聽見媽媽的手機鈴聲在響,許安好蹲在茶几那邊電腦前整理著自己的簡歷資料,向m市的幾家公司投遞簡歷,她正在修改資料,聽見女兒的提醒,起身去沙發那邊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神色微頓,把手機直接關上了靜音,放在了電腦旁邊。
“媽媽你不接嗎?誰打來的呀?”安安坐了過來,靠在媽媽身邊眼睛朝電腦上看。
許安好滑動著滑鼠,目光轉向了電腦螢幕,神色恢復正常之後告訴女兒,“是買保險的,前陣子我在網上詢問過保險事宜,留了電話號碼,對方便時不時地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很吵?”
安安‘哦’了一聲,就是,這些電話確實很吵,現在都快十點了還打過來,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難怪保險會賣不出去!
許安好目光是落在電腦螢幕上,眼餘光卻掃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那邊,見到顯示燈還在閃,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終於那閃燈停下來了,她這一口氣還沒有舒緩下來,客廳裡的座機‘叮鈴鈴’地炸響開來。
這鈴聲把許安好都嚇了一跳,心臟給拎了一下,在安安正要伸手去接電話時直接撲過去把座機話筒一按,心跳如雷卻面色平靜地吞了吞口水,“安安,應該又是那個賣保險的,別接!”
安安因為媽媽這麼強烈的舉止反應給愣地眼睛都忘記了眨,好半響才煞有介事地認可地點點頭,恩,這賣保險的實在是太吵了,詛咒他這輩子都賣不出去!
許安好說服女兒去休息,等女兒房間的門一關,才停下來的電話座機再次響起,讓她忍無可忍,最後只好抬手將那座機電話線給拔了,把手機關換成了靜音,整個世界才安靜了下來。
斜坐在了地毯靠在沙發座旁的許安好耳朵裡卻還是一陣手機鈴聲跟座機鈴聲交叉混合著響著,她用手直接把倆耳朵一堵上,目光在那開成了靜音卻還在一個勁閃個不停的手機上凝視住。
他現在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他今天不是該美人在懷瀟灑快活麼?
許安好想象著他此時身邊還躺著另外一個女人卻拿著手機給她打起了電話,一想到這個畫面就讓她突然感覺噁心不已!
想著自己很早就知道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們,想著喬雪今天跟她說的江凌薇一死,她的那些曾經的*現在是頻繁出現,不是在他公司門口守著就是藉助媒體到處造勢試圖以此引起謝安泊的注意,個個花樣百出。
就像喬喬說的那樣,本就是個穿花蝴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要知道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臭名昭著的臭蛋。
許安好把手機往沙發墊子下一塞,見到才沒閃的手機螢幕再次亮起時,頓時咬牙低咒一聲。
“謝安泊,詛咒你今天死在那個女人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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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全景陽臺上打電話的謝安泊打話打不通也就算了,被一陣夜風迎面一吹,一個噴嚏打出來。
怎麼感覺耳朵一陣陣發燙似的?
謝安泊打不通電話,耳朵又燙,心煩氣躁時又是皺眉又是擠眼睛,噴嚏一個接一個地打,扯得腦子一陣眩暈,他紅酒也不喝了,電話也不打了,捂著發紅的鼻子一陣磨牙。
誰特麼在背地裡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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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許安好的手機截止十二點的時候閃了不止十餘次,早就躺在*上了卻被那閃個不停手機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