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許安好去哪兒了嗎?”
這句話,一直埋在他心裡好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深夜的寂寥讓他格外感慨終於忍不住了,還是因其他的。
其他的,大概就是內心深處一直隱藏著的愧疚和不安在作祟!
他可以對他曾經的那些*們毫無愧色,因為他和那些女人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那些女人崇拜金錢和名利,而他可以提供,所以之間存在的關係是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
而對於顧念,雖是愧疚但卻因為不涉及男女之間最*的那一方面所以相比之下沒有那麼糾結,唯獨對許安好,對她的傷害,他到現在都還無法釋懷!
習慣了那麼多女人各種方式的糾纏,說是為了情到說到底都是為了錢,她們聲淚俱下地聲討他的不是,他的不應該。
可是這麼多年裡,他只遇上了這麼一個女人,被他真正傷害過之後什麼要求都沒有提,還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她傷勢剛好,孩子也需要照顧,而她還帶著一個植物人的母親,她能去哪兒?
她放棄了許家的財產爭奪,就這麼走了?
電話那邊的邵兆莫語氣停頓了一下,“這件事,你應該去問一下顧念,或許-”
“難道你都不知道?”謝安泊不相信邵兆莫不知情,因為他是她的代理律師,許家審判結果雖然出來了,但許安好的大伯許騫拒不服從審判結果,到現在還沒有將許氏的茶園管理權讓出來,現在許安好又離開了,要想拿回來恐怕又要費些周折了!
家族式管理就有這方面的侷限,但凡涉及到了遺產,每個人都想捲進來分上一杯羹,許家少了一個許諾,卻還留著一個許騫,就許安好那樣的軟性子,怎麼可能鬥得過她那個六親不認的大伯?
謝安泊覺得,如果他是許安好,雖然不甘心,但面對著傷勢剛好還等待著調養的女兒,還有個需要照顧的母親,選擇暫時放棄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真要不奪回來,恐怕她父親死了也會瞑目的!
男人的想法不然不同於女人,在現在這樣的社會女人雖然能頂起半邊天但自身確實有侷限,就如謝安泊現在想到的。
爭遺產,屬於自己的那是必須搶!
搶不過?
即便是搶不過那也不能讓對方如此順心順意地吃下去!
吃下去也要讓你消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吃了我的遲早要你吐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想的!
他怎麼都想到她的家事去了?
拿著手機的謝安泊調整好自己的心理情緒,當聽到邵兆莫說的那句“怎麼,你對她有意思?”時忍不住一陣輕咳,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咳嗽不止,被邵兆莫直言不諱地說你丫滴被猜中了就是心虛。
“你到底知不知道?”謝安泊神色有些慌亂,被邵兆莫一針見血地指出來有些掛不住臉,只不過若是他再一味解釋恐怕這位大律師會送他一句‘你解釋就等於掩飾’,所以他也便把臉給豁出去了。
電話那邊的邵兆莫低咳一陣,“我確實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因為我們之間是律師跟當事人的關係,而且還是關係僅限於許家遺產繼承權這一個案子,案子已結,宣判結果也出來了,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隨即解除,我自然沒有必要去追問人家要去哪兒!”
謝安泊眉頭一皺,說了這麼多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謝安泊在追問了兩次還是撬不開邵律師那張嘴之後悻悻然得把電話給掛了,想到了邵兆莫說的問顧念。
顧念?
對於顧念上次在醫院裡對許安好母女倆的表現,又是派人照顧許安好的母親,又是照顧許安好兩母女,儘管他已經猜到這兩人之間會有的關係,尤其是在他見過許安好的母親之後便更加確定。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這件明明有頭緒的事情就這麼淡化掉了?
謝安泊在手機上翻出了顧念的聯絡方式,想打電話去問,可看看時間,馬上都到午夜十二點了,這個時候他要打電話過去,蕭景琛會用眼刀子殺了他的!
窗外風不小,謝安泊在*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剛才好像睡著了,但又被一陣哭聲給嚇醒了,仔細聽好像是個小孩子的哭聲,他爬起來,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被腦海裡那一陣哭聲給攪得沒辦法再閤眼,依稀聽到,有孩子在喊著。
表姨父爸爸!
抹完冷汗的他坐在*頭不停地喘息,他以為他會夢到小熠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