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一路尷尬!
如果不是因為車裡還有個安安,兩人在這尷尬的氣氛裡是恨不得對方能把自己給徹底忽視掉。
開車的謝安泊這一路可謂是提心吊膽,因為他就怕那個小丫頭會張口很好奇的問‘表姨父爸爸這個是什麼這個怎麼用啊?’
謝安泊覺得,經超市這一次,他好像有點兒心理陰影了!
只不過-
他一個大男人,有啥難為情的?
謝安泊放在視窗的手半撐著他的左邊太陽穴,心裡一陣自我寬慰,咱是爺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麼一想著,他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雖然沒說話,但耳朵去一直聽著車後排的動靜,還會時不時地抬眼看上一眼車內的後視鏡,瞄一眼後車排的情況。
車後排坐著的母女不知道在低頭看著什麼,聽這聲音應該是在翻著什麼書。
安安在超市裡面的兒童書架上挑了幾本書,一上車便寶貝似的拿在手裡不放,也不顧現在在車裡看書會頭暈,興致勃勃地翻著一本童話書像模像樣地低聲念著。
她畢竟才三歲,認識的字再多也有侷限,所以讀著斷斷續續的,有些不認識的字就是許安好輕聲念出來,相對於謝安泊在前面的尷尬懊惱,兩母女倒是比他先一步放鬆了,走出了尷尬的氛圍。
回到租住的公寓,這個小區雖然比不上北城的碧桂園,但環境還算優雅,也算是中層收入者門居住的地方,小區是前幾年竣工的,所有配套設施齊全,大門不遠處便是一個派出所據點,這一帶的治安應該還不錯。
許安好選擇的地方第一個考慮是安全問題,她畢竟是個女人,又要照顧母親又要照顧孩子,如果租住的地方魚龍混雜,整天都會提心吊膽,所以當日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儘管房租貴,她還是咬牙堅持租了下來。
只不過,她最近想到了搬家!
倒不是這裡不好,是因為--
廚房裡,許安好正在燉雞,早上殺掉的那隻雞已經被她收拾乾淨了,從超市回來她謝絕了謝安泊提出的要出去吃飯的邀請,自己回來做,聽到客廳裡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放下了湯勺走了出去,卻見自己的手機已經被坐在沙發上陪女兒看書的謝安泊接通了。
“恩?是!有什麼事兒?”謝安泊一邊翻著說,用手指著書頁上的某一幅圖畫,一邊接電話一邊又指著一個字點給女兒看,一點兒也不顯得慌亂,是習慣了一心幾用,看起來應對的是得心應手。
許安好看著自己的電話被他接了,想過去搶又怕嚇到女兒,站在廚房門口眉頭一陣發皺,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謝安泊在說了那句話之後抬臉看了過來,目光就落在許安好的臉上,一聲“恩,我知道了,有機會我會過來看一看!”
“你還換房子?”謝安泊把手機一放,看著許安好,問。
許安好這才明白過來,應該是某個中介公司,給她介紹房子的,她點了點頭,也不想多說,折回了廚房。
謝安泊看著那關上的廚房門,眉毛一挑,她在這裡住了差不多才一週的時間吧,就要換房子?這邊大門口就是一個派出所,他也多少明白她會選擇住在這裡的初衷,只是,這邊環境還算可以,為什麼要搬?
“安安,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麼想換房嗎?”謝安泊低下頭低聲問翻書看的安安,安安朝廚房那邊看了一眼,悄聲說道:“表姨父爸爸,你可別告訴我媽媽說是我說的!”
謝安泊‘恩?’了一聲,就聽見安安繼續悄聲說道:“樓上有一名叔叔,也就是這套房子的房東叔叔,我跟媽媽才住不到兩天的那個半夜,喝醉酒的他就來敲門了!當時把我跟媽媽都嚇壞了!”
謝安泊在聽到這些話時就明白了,眼睛一瞪,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裡卻是一聲低咒,帶著北方爺們的霸氣。
我!操!
難怪他前天來的那個半夜等待他的是一頓擀麵杖的好打,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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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時間有些晚了,從醫院回來又是逛了超市,許安好做飯速度再快,吃午飯的時間也推遲到了一點鐘。
下午兩點,醫院派了救護車過來,幫著把將許安好的母親杜情送去了醫院,有關杜情住院的那些費用都是今天上午就交接好了的,許安好手裡拿的全是醫院開具的發票收據,但錢確實謝安泊的卡劃出去的。
之前在醫院也是她執意要求,那些發票收據才讓她保管著,花了他多少錢她心裡清楚得很,連帶著今天早上給她挑的那些裙子,快超過六位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