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已經離開,而活著的人卻被拷上了永久的枷鎖,我們的人生沒有罪,我們不該承受這樣的苦!
不是我,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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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體徵一切正常!”蕭家景湖,替孩子做體檢的家庭醫生在檢查完孩子身體指標的最後一項時,人虛脫地往桌子邊一靠,連連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跟身邊守候著的人低聲彙報著。
孩子沒事!
守在孩子身邊的是,白霖的父母,白太太和白先生,兩人面色緊張地看著醫生,聽到了這個訊息,都重重地鬆了口氣,白霖遠在國外,正在往回趕,提前讓自己的父母來蕭家幫些忙,而他們兩夫妻的到來確實是及時,因為這個時候的蕭家,太讓人心酸了!
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方才聽見樓上傳來的哭聲,那哭聲聽得讓人心碎不已,阿琛在陪著顧念,那個親眼目睹了一場死亡的女子都崩潰了!
好在孩子沒事啊,白太太愛憐地看著睜大著眼睛,淚水汪汪的小寶貝兒,從救生艙裡被救起來的他可謂是九死一生,船都完全沉沒了才被彈出來,裡面的氧氣也只能夠維持短短的十幾分鍾,再晚個十幾分鍾,他就永遠沉入江底了!
“這孩子命真大啊!”白太太小心翼翼地將他抱起來,心疼地輕輕顫顫,低頭看著趴在旁邊渾身都還是溼的莎士比亞,眼眶一熱!
多虧了這條狗!
莎士比亞後右腿被槍彈擊穿,又在江水裡泡了那麼久,此時已經筋疲力盡,它的後退被醫生包紮好了,麻藥的最用讓它昏昏欲睡,可它還趴在這邊,趴在它小主人的身邊,眼皮已經沉得不行了,都完全閉上了還在努力地撐開來往小橙子那邊看上一眼。
當所有人都在江面上搜救的時候,是它連續幾次潛入下沉的船艙。
佐宿翰提前把孩子放進了救生艙,可是因為他眼盲,又因為時間緊迫,他沒能仔細檢查,救生艙本該在船下沉的第一時間被彈出來,可那個裝置竟被卡住了。
莎士比亞是用嘴硬生生地把卡在裡面的東西給咬出來的,為此,被那巨大的衝擊力彈飛了出去,也幸虧水裡有阻力,否則它早已被那股衝擊力擊彈碎了內臟!
白太太示意傭人們給莎士比亞蓋上一chuang小毯子,就聽見門口有腳步聲,是有人來了。
白太太抱著孩子轉頭看,就看見顧念滿臉含淚地站在門口,她朝孩子伸出了手,在抱住孩子柔軟的身體那一刻她的哭聲再次響起。
而懷裡的孩子心有靈犀地突然放聲哭了起來,哭的第一聲聲音是啞的,緊接著哭聲竟是那麼的委屈。
從救起來到現在!一路上都沒有哭過
卻到現在才哭!
似乎是要用哭聲來詮釋自己的委屈那般,傷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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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您換套衣服吧!”唐家的保鏢都還留在江邊,渾身的溼衣服都還沒有換,默默地陪著還站在江邊一動不動的唐家大少。
唐易恆身上的衣服溼透了,可是現在卻被吹乾了,凌晨的江風一陣陣地涼,颼颼地刮過,吹到人身上,那就如同冬天裡刮過身體上的冷風,刀子似的。
有人快步走來,站在了唐易恆的身後,猶豫了片刻還是低低出聲了,“唐少,在據事發地點的下游三十餘米處,我們找到了他的屍體!”
暗流太大,又起了風,他們是在下游閘口處設定了兩道屏障才將屍體撈了起來,第一道屏障因為不夠深,屍體是直接從屏障下面捲過去了。
面朝著江水那邊的唐易恆,手慢慢捏到了石頭欄杆,慢慢地捏緊著,他在這裡站了快四個個多小時了,四個小時之前,他被唐家保鏢強行從水裡拖出來,人已經虛脫了,在顧念被撈起來的那一刻,他縱身跳下了水,追著那道已經模糊了的身影,遊啊遊,遊啊遊--
他遊了多久他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除了機械地朝那邊遊著,想要更深地潛下去卻被一個又一個地水渦給彈開,他滿腦子都在想著他最後吼出的那句話。
不是我,不是我!
而他卻朝他連開兩槍,連讓他辯駁的機會都不曾給!
那是他的弟弟啊,是他又恨又氣又捨不得的弟弟啊!
是他唐易恆這輩子又想揍卻每次又狠不下心腸狠狠揍死的弟弟啊!
彙報完了的唐家保鏢沒有等到迴音,便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