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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她面前,好無辜呢,我的,好舅舅!”
走廊上,這一聲飽含譏誚的低笑聲在空氣裡蔓延開來,站在走廊那一頭的男子臉上溶出來的笑容是涼涼的,冷冷的。
末音的那一句‘我的好舅舅’裡,一個‘好’字是緊咬著牙齒從縫兒蹦出來的一般,帶著濃濃的諷刺和挖苦,沒有絲毫的掩飾,直白而尖銳!
唐易恆豎起了眉頭,皺緊時抬眸盯上了說話的佐宿翰,繼而又將目光轉向了舅舅這邊,眉頭擰得更緊了。
蕭景琛從病房那邊漫步走來,聽見佐宿翰的這句話,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渙散的眸光裡映出了濃夜的黑,他一步步走來,落下的腳步是沉悶的穩,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朝著佐宿翰所站的方位,一步步走近,低沉的聲音也隨著他腳步的落下而響起。
“她是你的舅媽!”
沉沉的語氣裡夾雜著的慍怒的氣息,唐易恆心頭一緊,趕緊走了過去,熟悉舅舅脾氣的他,已經隱約感覺到,舅舅,真的動了氣!
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不待唐易恆靠近,蕭景琛已經走到佐宿翰身前,並在唐易恆震驚的目光裡一手揪住了佐宿翰的衣領將他直接抵在了走廊牆角邊。
他出手之快讓唐易恆都沒有反應過來,而眼盲的佐宿翰是更加沒有想到的。
蕭景琛出手了,伸手揪住了佐宿翰的衣領將他直接抵死在了牆角。
“我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並不是表示著我允許你得寸進尺地覬覦她!”蕭景琛捏緊了佐宿翰的衣領,微微眯眼時一聲警告很輕地飄出來,“宿翰,擺正你的位置!”
迎面而來的熟悉薄荷香裡,男人厚重的呼吸聲裡夾帶著的薄怒風捲殘雲般地襲來。
佐宿翰被掐住了頸脖,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心臟顫抖時腦子裡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
“說開了嗎,終於撕破臉了嗎?終於撕開了你那虛偽的謙和虛偽的做作虛偽的一切了嗎?蕭景琛,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在我面前裝的清高裝得高冷裝出的那一副長輩的樣子,讓我有多噁心!”
走近的唐易恆一聽到這句話,眉頭都豎起來了,低喝一聲,“宿翰,你說的是什麼話?這是你作為一個晚輩該說的話嗎?你--”
“易恆!”蕭景琛截斷唐易恆的話,眸光深沉地捲起了深幽的漩渦,“你讓他說完!”
“你把秦歡離送到我的chuang上,讓我不得不娶她,你如此陰險狡詐,手段齷蹉地拆散我們--”
“宿翰!”蕭景琛一聲低喝,他臉上隱忍的表情已經是撐到了極限,捏著佐宿翰衣領的手又是一緊,“當年,你本可以不娶,是你,跪在我面前說要娶那個女人的!你如今把你當年的軟弱拿來當做攻/擊我的藉口,你除了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以外,你還能做什麼?”
“啊--”佐宿翰的一張臉早已變成了鐵青色,他在大叫一聲之後伸手猛地推向了蕭景琛,“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佐家當時即將破產,那個女人拿著照片威脅我,那個時候的佐家哪裡還能經得起緋聞報告的曝/光?”
佐宿翰撲向了蕭景琛,唐易恆眼明手快,早有準備的他直接撲上去抱住了佐宿翰,將他牢牢地禁錮在了牆角位置,“宿翰,你給我閉嘴!”
唐易恆就知道,一旦撕破了這一層關係,這兩個早已勢同水火的人怎麼可能平心靜氣地在一起待著?
他一手捂住了佐宿翰的嘴,一邊強行拖著他朝樓梯間的位置挪去,再鬧下去,這麼大的動靜,病房裡的人聽不見才怪!
唐易恆一個響指,樓梯間等候著的唐家保鏢疾步走來,幫著將情緒失控了的佐宿翰直接拖走,唐易恆甩了甩右手,垂眸就看到自己的右手虎口被咬得鮮血淋漓,他低著頭,看著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那是剛才他伸手捂住宿翰的嘴強行拖他離開時,他情緒失控張口死死咬住了他的手,那狠勁,是恨不得將他活生生地撕下一塊肉來。
他心裡面該有多濃烈的仇恨啊!
唐易恆心裡猛得直打顫,是被剛才佐宿翰那掙扎時臉上流露出來的仇恨給震驚的。
“舅舅,你沒事吧!”唐易恆走過來去給舅舅檢查身體,被蕭景琛輕輕一讓,唐易恆聽到了他低啞的聲音。
“我沒事!”
剛才佐宿翰撲上來被唐易恆擋了,他只是被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