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哭不鬧了,昏昏欲睡。
孩子的這種狀態讓顧念是一刻都不敢離開,從回到黃浦莊園,她便一直守在嬰兒chuang邊,隨時注意著孩子的體溫情況,就怕他的體溫又高起來。
“我沒事的!”顧念拍了拍好友的手背,低頭看她的韓翩芊突然‘咦’了一聲,伸手就去拉開顧念的衣領。
來的時候就覺察到不對勁了,這麼熱的天她還穿了件有立領的裙子,把頸口捂得嚴嚴實實的,如今無意間看到那隙開著的領口露出來的紫紅色,心裡一跳,不由分說地伸手就給她拉開了。
“哎--”顧念還沒有反應過來,領口就被韓翩芊拉開了,一聲低呼,又怕吵到了剛睡醒的兒子,急忙止音,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伸手拉了拉領口,低聲道,“你別拉了!”
“怎麼回事?”韓翩芊俯身,仔細看她的頸脖,右頸窩處,好大的一個傷口,原本就細嫩的脖子肌膚被咬破,周邊的面板都變成了紫紅色,而破了的肌膚上還有疑似牙印的印記。
這是,被人咬的!
“你,你這是--”韓翩芊神色怔了怔,以她對蕭景琛的瞭解,那個男人不該這麼暴/力的,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蕭景琛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看似溫文爾雅其實骨子裡又暴/力傾向?
是了,人家都說身體有缺陷的人脾氣就不會很好,蕭景琛眼睛失明瞭,怕是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好脾氣,該不會性格大變,人變得殘/暴起來了。
看到了太多這樣的報道了,人在經歷了過不去的事情時性情大變的人太多了!
韓翩芊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顧念的躲躲閃閃欲言又止讓她是更加著急了,眉頭一緊,起身的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要去找蕭景琛談談!”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之後就會變得順其自然無法遏制。
必須在第一次出現時就要狠狠地教訓一頓。
“哎!”顧念一驚,沒料到韓翩芊居然把這傷口跟蕭景琛聯絡在了一起,急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臂,在韓翩芊隱忍著要發飆時顧念急忙出聲,“不是他,翩芊,不是他!”
不是他?
韓翩芊不解地看著顧念,不是蕭景琛?
不是蕭景琛那又會是誰?
要知道女人脖子的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咬的,除了最親密的人,還有會有誰?
“是,宿翰!”顧念是知道韓翩芊的脾氣的,她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韓翩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念剛一說完,韓翩芊臉上的表情都凝滯住了。
佐宿翰?
佐宿翰咬的?
她去單獨見了佐宿翰?
“你--”韓翩芊神色一緊,伸手把顧念按在座位上坐好,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調整好心緒之後停頓了好幾秒才低聲開口,“你是不是把那條手鍊還給他了?”
之前在電話裡就聽顧念說過要想辦法把那條手鍊還回去,她當時還挺擔心來著,就怕顧念一個人應付不來。
佐宿翰那個人,當年能那麼狠心得拋棄顧念,又能在四年之後見面了還能淡定自若地像是不認識顧念那樣地相處,可私下裡對顧念又是窮追猛打,明知道顧念已經是自己舅舅的妻子還不善罷甘休。
這人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以為全天下的男人裡唯一就他能給顧念帶來幸福,其他男人都是個渣,但他卻始終不明白,那個最先渣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顧念點了點頭,低聲把前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聽得韓翩芊是眉頭皺得緊緊的。
顧念用手小心翼翼地用領子把傷口遮蓋住,傷口很疼,可她卻又不敢用藥,以為用藥就會有藥味,蕭景琛一嗅就能聞得出來,昨天晚上她都不敢跟他靠得太近,就怕蕭景琛會發現,怕他會多想。
可這傷口是真的疼啊!
顧念拉衣領時稍不注意碰到了都忍不住地低低倒吸氣。
韓翩芊看她臉色都微微白了,低嘆一聲,“你要是不擦藥怕是會留疤的,到時候你難道都穿高領的?他不起疑?”
其實顧念的想法她也能理解,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別的男人別想碰一根手指頭’的強烈佔有慾。
蕭景琛那樣的男人,沒有這個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韓翩芊想了想,“我待會給你送藥來!”在顧念想要拒絕時,韓翩芊低聲道:“我去找那種沒有氣味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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