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情!”
童塵塵叫住了神情微怔的舒暖情,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呆呆地看著一個方向,像是在找什麼,可是自己又隱忍著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目光朝著一個方向。
“暖情!”童塵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只看到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馬路上的車都亮起了車燈,閃亮得讓人覺得刺眼。
舒暖情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小披風,微怔的面部表情上恢復了平靜的微笑,“我沒事,就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有些精力不濟!”
“哎呀,對不住,我都忘記這個事情了,那趕緊回去吧,回去休息!”童塵塵把哄好了的淺淺放回嬰兒車裡,催著舒暖情趕緊回去休息。
舒暖情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轉身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最後才轉身離開。
感覺如此強烈!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只有這個人的眼神會讓她感到這樣的沉重!
伴隨著歲月的流逝,有些人,不是遺忘,而是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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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的紅色法拉利停在了一個路口,也不知道這位少爺在這裡停了多久了,路過的交警無數,也有過來跟他交涉的,秦予指了指堆放在車頭上的罰單。
來來,隨便你貼!
當第四張罰單貼下來的時候,秦大少嘴巴都要抽開了,轉頭看向停放在對面路口的那輛車,憤憤然地瞪著丟下一張罰單揚長而去的交警。
特麼的,你怎麼不去貼那輛車?
他舒華燁的車為毛就不給貼?
秦予將罰單往盒子裡一塞,瞥見那輛車終於動了,他便發動了車跟了過去。
黑色的卡宴越野車在車流中穿梭,後面跟著的那輛紅色法拉利一路尾隨,一直追到了一個小區才停下來。
從車裡下來的男人頭也不回地朝公寓的電梯處走去,對身後緊跟著的秦大少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秦予也不跟他靠太近,手裡拎著一隻紙袋晃來晃去,在電梯門一開時,眼看著門要關上,他趕緊擠了進去。
電梯裡,兩個男人相見無語,秦予被某人自動忽視慣了,哪怕是他出國幾個月終於回來了第一個趕來見的人就是他也沒能讓面前的這個男人能多看他兩眼。
電梯裡站著的男人一手拎著公文包,另外一隻手手肘上搭著一件外套,襯衣領口的鈕釦被解開了兩顆。
秦予是知道的,像他這種出門在外能嚴謹得全身上下都要求一絲不苟的男人,怎麼可能沒系領帶?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情不自禁地,不知道扯哪兒去了!
那他又會在怎樣的情況下情不自禁,不知不覺?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電梯直達公寓頂樓,秦予跟在他身後,進門,換鞋,他把手裡拎著的紙袋往茶几上一放,發出來的聲音才終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喏,送你的訂婚禮物!”
舒華燁在那邊接水,沒理會說話的人,秦予扔完禮物又朝四周看了看,感覺到室內裝修的冷色系色調實在讓他喜歡不起來,恐怕這裡面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還沒他家裡一個房間裡堆放的東西多,顯得冷冷清清,沒一點暖度。
他在這裡住了三年,三年前新買的房子,之後便很少回舒家住,也很少去以前的別院。
這完全就是一個冷血動物居住的地方!
“裡面有兩個盒子,其中一個是白霖託我帶過來的,他說算是提前的賀禮!”秦予往沙發上一坐,伸手抱了抱枕還是覺得冷颼颼的,不由得往沙發角落上一縮。
舒華燁端著一杯白開水過來,一口喝了一大半,看也沒看那隻紙袋,放下杯子就徑直朝廚房那邊去了。
被再次無視掉的秦大少目光哀怨地隨著他的身影看向了廚房那邊,“拜託,老大,出去吃一頓可好?你那廚藝做出來哪能吃呢!”
廚房裡響起的水聲將秦予的話音給掩蓋住,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沒有聽到,反正即便是他聽到了也是當沒聽到,一樣的我行我素,誰也別別想改變他的主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予忍不住地從沙發上爬起來靠在廚房門口看著那頎長的身影,他不是在忙著做飯,明明鍋裡的水已經沸騰了可他卻全然不知。
秦予有些不忍,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阿燁,你真要跟牧歌訂婚嗎?”
題外話:
今天更新結束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