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從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便決定了,第一個會被拉來祭旗的人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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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秦予靠在門口,望著走廊上亮著的燈,走廊的盡頭,窗外的光線已經很暗了。
這*是漫長的,空曠的走廊,偶爾響起的腳步聲,空空蕩蕩地迴響,給人說不出來的寂寥。
C市入秋之後天氣便冷了下來,晚上的氣溫更低,秦予拉著套在自己身上的長風衣,還是覺得冷。
不僅是冷!
秦予朝病房裡看了一眼,見到那尊還坐在那邊一動不動的男人時,在心裡沉嘆了一聲。
他這一坐,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病房裡安靜得嚇人,說不出的壓抑感,逼得人要發瘋!
秦予還記得黎依從病得裡出來時說的那句不要命的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就知道,那個孩子是保不住的!
孩子都沒了,殺了她剮了她又有什麼用?
恐怕最該千刀萬剮的人還不是她吧?
大概,這就是這個孩子該去的地方!
來得如此突兀,在不被人認同的情況下出現,就是一個錯誤!
黎依說的事實很清楚,舒暖情自己要求要流產,並且服用了墮胎藥!
竟然如此,孩子的去留已經不需要他再來做決斷!
即便想留,也留不住!
“阿燁!”秦予喊了裡面的人一聲,事情已經這樣了,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孩子終究是沒了,秦予雖然還沒有過孩子,如果是在年輕幾年,誰也不會在乎什麼孩子,可是到了他們這個年齡,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心也變得比以前要柔軟了,以前談及色變的孩子,如今在朋友圈裡已經儼然成了被羨慕的物件。
成家,立業,結婚,生子,之前覺得庸俗,現在卻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病房裡的人沒有回應,秦予走進去看了一眼,黎依親自守在這裡看護,而且舒暖情她的身體情況暫時很穩定,之所以現在還沒有醒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厲害,更有可能是因為有心逃避才選擇了昏睡不醒。
秦予朝黎依看了一眼,黎依心領神會,起身走出了病房,病房裡就剩下了舒華燁。
房間內,死寂一片,坐在*邊的舒華燁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視線依然朝著*頭的位置,一動不動。
她的臉色跟雪白的*單如出一轍,毫無生氣。
曾經活潑開朗的那個女孩兒,走到哪兒都會惹得雞飛狗跳麻煩一大堆的女孩兒,笑聲張揚清脆如鈴,恨不得將自己的青春活得再肆意一些再張狂一些的女孩兒!
會比任何人都要自然地喊他一聲‘舒華燁’的女孩兒,氣急了甚至會趴在他肩頭狠狠咬他一口的女孩兒,活在他面前最真實最透明的女孩兒!
這些都像是夢,她的張揚,她的真實,她的透明,都已經只活在他的夢裡了!
再也找不回來了!
舒華燁的目光終於移到了窗外,病房的窗戶是緊閉著的,窗簾被拽開了一半,窗外清冷的月光塞了進來,投入他眼睛裡的,卻是黑暗一片。
病*上的人呼吸很淺,如果不仔細看,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呼吸浮動。
就這麼靜靜的!
空氣裡流竄出來的低吟聲像破碎掉的音符。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滿室靜默!
舒華燁苦笑一聲,轉身靠站在了視窗邊,落寞的眸光被窗外的黑暗吞沒!
一站,一晚!
當晨曦的一線亮光衝破了黑暗跳躍進他那乾澀得發疼衝血的雙眼裡時,那張滿是倦色的臉上,他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他低啞出聲。
“你十八歲的成人禮上,我問你最想要的是什麼禮物,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你說你想要自由,一個沒有我能干涉我能控制的人生,屬於你自己的自由,你還說,我欠了你一生的自由!”
十八歲的舒暖情生日那天晚上就是這麼說的,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們正因為一件事而慪氣,也正因為如此,當時的他才以為,她說的不過是氣話!
“舒暖情,你現在還想要嗎?如果你想,我就給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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