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只管跟我說,我換了她們便是。”
杜曉瑜擺手道:“多謝大太太關照,不過我自小一個人習慣了,用不著這麼多的丫鬟,您若實在要留,留一個就好了,那麼多人看著,我很不習慣。”
柳氏猶豫片刻,點頭,“行,都依著你。”說完,轉頭看著四個丫鬟,“既然杜姑娘不需要,那就春燕一個留下來吧,其他的都退下。”
三個丫鬟恭敬行了個告退禮,很快出去了。
柳氏這才轉身對著杜曉瑜道:“剛才在前廳就見姑娘身子不適,想必這會兒難受的厲害,你先在外間的小榻上躺會兒,等三爺來給你診了脈再去裡間床榻上歇著。”
杜曉瑜知道這些大戶人家十分講究規矩和禮儀,裡間是外男不能隨隨便便進的地方,她點點頭,虛弱地說道:“好。”
果然不多時,杜程松就朝著客房這邊來了,進了門直接走到小榻邊坐下。
柳氏站往一旁安靜等著。
杜程松細心地在杜曉瑜的手腕上蓋了一塊薄帕子,這才開始給她診脈,嘴裡問道:“姑娘可覺得腹痛?”
“有些。”杜曉瑜點點頭,“三爺幫我開個溫脾湯的方子吧!”
杜程松拿開手,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都說醫者不自醫,你怎麼知道要開什麼方子?”
杜曉瑜道:“醫者不自醫是因為過分精通藥理的人給自己和家人朋友用藥的時候往往太過擔心藥性,怕這味藥太寒,怕那味藥毒性太大,所以頗多顧慮,這一顧慮,開出來的方子效用就不大了,我不怕給自己用藥,再說,只是簡單的水土不服而已,我能根據自己的身體反應來判斷該用什麼藥。”
杜程松滿意地點點頭,讓春燕取來紙筆,寫下了溫脾湯的方子。
春燕很快拿著方子坐上馬車去櫃上抓藥。
杜程松坐下來,溫聲道:“老太太雖然讓人準備了席面接待,不過我看你這樣子,多半是沒辦法出席了,也沒關係,只管歇著,一會兒我讓下人給你送些吃食,你好好休息,等把身子養好了,我再找時間帶你去國子監見你二哥。”
杜曉瑜點點頭,腹痛讓她忍不住將小臉皺成一團。
杜程松擰了眉毛,催促一旁的柳氏,“去看看,抓藥的丫鬟回來沒有,讓她快些把藥煎來。”
柳氏沒敢多言,轉身出去。
杜程松給杜曉瑜倒了一杯熱水。
杜曉瑜接過喝下,雖然有了一點緩解,但還是難受的厲害,捂著肚子在小榻上翻來覆去。
杜程松看得十分不忍,站起身直奔廚房,春燕已經把藥抓回來了,剛把一副的藥量放進盛了水的瓦罐裡端上火爐,柳氏在一旁焦急地看著。
“行了,春燕去照看著小姐,這藥我來煎。”杜程松大步上前來,聲音有些沉。
“三爺。”春燕張了張嘴。
柳氏擺手道:“既然三爺都放話了,你就趕快去照看小姐吧!”
“是。”春燕著急忙慌地站起身,把扇風的蒲扇交給杜程松,然後提著裙襬飛快朝著杜曉瑜的房間跑。
柳氏蹙眉問,“三爺,曉瑜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杜程松沉聲道:“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不適應京城,早知道的話,該讓她提前預防一下的。”看見閨女一回來就這個樣子,杜程松突然有些後悔這麼急著把她帶回家了,如今只恨不得替閨女把那罪都給受了。
其實杜曉瑜只是因為突然換了環境引起積食腹痛,再加上幾天的船上之行飲食不當而胃寒,很正常的水土不服反應,並沒有多嚴重。
只不過因為她是這府中最小的女兒,本來就是杜家上下的心頭肉,又流落在外遭了十多年的難,所以一見到她難受,眾人也跟著緊張起來,把氛圍給誇大了而已。
藥還沒煎好,廚房倒是先把牛乳血燕窩送到了杜曉瑜房裡,送燕窩的正是杜老太太身邊的甘嬤嬤,她坐在杜曉瑜的床榻前,端起小碗舀了一勺燕窩粥,吹冷送到杜曉瑜嘴邊,說道:“三爺說姑娘傷了脾胃,得先吃些東西下去再喝藥才行。”
杜曉瑜雙手依舊捂著肚子,痛苦地抿著唇,甘嬤嬤喂燕窩的時候才勉強張開喝了一小口。
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杜曉瑜不得不承認,血燕窩真不愧是燕窩中的上上品,燉燕窩的人火候又控制得恰到好處,燕窩絲滑甜糯,讓原本咽不下去的她突然之間食慾大開。
再說了,血燕窩多貴重的補品,這吃進嘴裡的每一勺都是錢啊,自然不能浪費。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