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過,我真擔心你會不回來了——”
眼圈一紅,居然淚光閃動,要掉淚。
嚴寒貞的心一陣揪動,忙道:“慕嵐!你怎麼有這種想法?說這種話?我是你的妻子,今生今世是你的人,我怎會離你而去——”
卓慕嵐搖搖頭,道:“你不知道,寒貞,有時候,我覺得你還年輕,我這麼久病不愈,一個活死人般,長久這麼羈絆著你不是辦法,wrshǚ。сōm一天到晚在你眼前的是病人、藥鍋,連鼻子裡聞到的都是藥味,生活苦悶死板,一點樂趣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幸福了。
我不能耽誤你的青春,你這一輩子,你原該是屬於慕秋的,我恨不得馬上尋求解脫,成全你跟慕秋——”
嚴寒貞心頭顫抖,忍不住叫出了聲:“慕嵐,別說了,我不許你再說了。你怎麼能有這種念頭,說這種話——”
卓慕嵐搖搖頭,道:“寒貞,我知道你對我的一番深情,我知道你不會嫌我,可是我要說的這些話非說完不可,這些話在我心裡積壓得太久了——”
嚴寒貞顫聲叫道:“慕嵐——”
卓慕嵐搖搖頭,道:“聽我說,寒貞,你一定要讓我把它說完——”
頓了頓道:“我剛才告訴你,我很矛盾,我真的很矛盾。我有時候會有剛才那種想法,可是有時候我卻覺得你應該屬於我,因為世上沒有一個會比我更愛你,比我更需要你,我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永遠伴著我關在這間充滿了藥味的小屋子裡,我活著你也活著,我死了你也得死,甚至你跟個下人說話,我都會嫉妒,要是你有一天離我而去,我,我,我——”
他身子突然起了顫抖,兩片乾枯蒼白的嘴唇翕動著,卻沒說出話來,淚水奪了眶,泉湧一般出來。
嚴寒貞心痛如裂,再也忍不住了,悲叫一聲:“慕嵐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轉身撲在卓慕嵐身上,失聲痛哭。
卓慕嵐俯身抱住了她,兩個人哭作了一團。
嚴寒貞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否則她當初不會作那麼大的犧牲;而在作了最大犧牲之後又難以忘情於卓慕秋,她如何受得了這個。
她感動,她也羞愧。
她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深愛她的丈夫。
她也譴責自己那種心靈上的不貞。
半晌過後,先住聲收淚的是卓慕嵐,他滿面淚漬地托起嚴寒貞那滿是淚漬的嬌靨,道:“別哭了,寒貞,都是我惹你難受。”
嚴寒貞哭著搖頭道:“不,慕嵐,我不是難受,我是高興,我是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