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位當世稱最美的人,我認為卓慕嵐乃是一個病夫,不應同時享有盛名與美人,當世之最與當世之美,應該同時屬於我‘魔刀’西門厲!”
白衣少婦美目轉了一轉,道:“這麼說,你是垂涎卓慕嵐的所有?”
西門厲道:“那不能叫垂涎,當世之最,當世之美,屬我‘魔刀’西門厲,乃是理所當然的事。卓慕秋懦弱退讓,我西門厲卻不甘雌伏,不甘拱手讓人,也沒有那麼好的度量。”
白衣少婦道:“事實上‘劍莊’卓家的劍術,仍是當世稱最,我也已經是卓慕嵐的妻子,‘劍莊’卓家的少夫人了。”
西門厲淡然一笑道:“我知道,這完全是卓慕秋一手壞了我的大事。要不是他,卓慕嵐早已骨拋大漠,不復存在了,自然少夫人你也就是我‘魔刀’西門厲的了。”
白衣少婦道:“你要知道,情之一事絲毫勉強不得的,即使這世上沒有卓慕嵐這個人,你也無法得到我。”
“不然,少夫人。”西門厲搖頭說道:“卓慕秋對你如何,你對卓慕秋又如何,而如今你卻是卓慕嵐的妻子,不是卓慕秋的伴侶。”
西門厲的每一句話都像針,尤其甚鋒針,像刀一般的銳利,一下紮在白衣少婦的心坎上。
白衣少婦幾乎受不了這無形的一刀,暗暗忍不住呻吟了起來,這呻吟她以為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
孰知西門厲聽得清清楚楚,西門厲他不是用耳朵,而是用那玄奧的心靈感應。他自己遞出一把鋒利的刀,刺的是別人的心房,這一刀下去,別人的感受如何,他焉有不知道的道理?他似乎喜歡欣賞別人的痛苦,看著別人的痛苦,他會產生一 種莫名其妙的快感。
當白衣少婦心靈滴血,暗暗呻吟的時候,他卻暗暗在笑,笑得很愉快,就好像他那一刀正紮在仇人的心房上一樣。
“所以,”他開了口,平靜而緩慢地道:“你這種行為,在別人看來是不能饒恕的,別人會叫你為蕩婦,罵你為淫娃,把一切壞字眼都加諸在你頭上。
可是在我看來,你這種行為卻是可以原諒的,雖然嫁給了卓慕嵐,你的心卻交給了卓慕秋,而且卓慕嵐以一個虛弱多病之軀,在自卑的心理下對你僅是一種佔有,而卓慕秋卻以他的一腔熱血灑在了你身上,這麼一個人,這麼一番深情,若是得不到一點抵償,那實在太不公平了。”
白衣少婦像是從惡夢中驚醒了過來,驚恐地掙扎著叫道:“不!我愛的是卓慕嵐,我愛的是我的丈夫——”
西門厲笑笑道:“你綺年玉貌,正值青春,卓慕嵐卻是個只比死人多口氣的人,他無法滿足你的任何需求,甚至你有時想去遊遊山,玩玩水,都無法陪你,因為他離不開他那張病榻,而卓慕秋就不同了——”
“不,”白衣少婦顫聲叫道:“我是卓慕嵐的人,就算我是愛著他。”
西門厲望狡黠地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那麼你今天到這‘東山’西麓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白衣少婦道:“我只是向卓慕秋解釋——”
西門厲道:“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沒有嫁給他,告訴他知他過遲?”
白衣少婦黯然點頭道:“是的。”
西門厲一笑道:“你人已經是卓慕嵐的了,並且一再表示深愛著卓慕嵐,這種解釋,豈不嫌多餘,而且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白衣少婦口齒啟動了一下,卻沒能說出話來。
西門厲微微一笑,又道:“你不必再多說什麼了,那更嫌多餘。不管你怎麼說,你可以瞞任何人,但卻瞞不了我——”
白衣少婦像一個受了驚嚇,受了傷,無路可退的小鹿,面對著這隻兇惡的巨獸,她準備奮力抵抗,不再示弱,不再退讓了,她冰冷說道:“瞞不了你又怎麼樣?”
西門厲搖頭笑道:“不怎麼樣。你愛卓慕嵐也好,愛卓慕秋也好,那只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事,跟我無關,我能把你怎麼樣,又有什麼權利干涉你一—”
白衣少婦輕輕喘了一口氣。
西門厲卻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話鋒忽轉,道:“不過我要告訴你,卓慕嵐得了你的人,卓慕秋得了你的心,他而今可以說幸,也可以說不幸,因為他兩個得的都不夠完全。而我不同,我要兼得,也就是說我既要從卓慕嵐手裡奪過你的人,也要從卓慕秋手裡奪過你的心,讓他們兩個都嚐嚐那痛苦、那羞辱的滋味。”
白衣少婦往後退了一步,道:“你能得到我的人,能得到我的心?”
西門厲微一點頭道:“我有把握,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