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叉,輕聲道:“教會,還有一些四九年之後過來的門派。”
“實力怎麼樣?”這是易天行比較關心的。
莫殺搖搖頭,表示這些人的實力不咋嘀。
易天行微微皺眉:“我一直在省城待著,真的不知道這天下之大,既然中國能有這麼多奇人異士,想來外國應該也是挺多才對。不過說到這次的具體問題,我真不認為有誰會笨到來搶佛指舍利,舍利本是象徵物,又沒有什麼用處,事涉宗教,教徒這種狂熱的群體有誰敢撩動?就算有人能搶走佛指舍利,他也賣不出去。”
莫殺點點頭道:“不錯。”
接下來,她又給易天行詳細解釋了一些人間修行門類之間的潛規則,其中比較重要的一條就是,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勢力範圍,嚴禁進入對方境內,如果進來了,被殺者無怨。
易天行眯眼問道:“那國內的那些教堂算是哪邊的?和梵蒂崗是什麼關係?”
莫殺搖頭道:“不清楚,不過臺灣那邊算是分支,也是些一般的宗教機構,沒有發現有異常的現象。”
易天行又問道:“你幫我分析一下,有沒有可能香港迴歸以後,英國國教惱羞成怒,所以派人手來搶佛指舍利?”
莫殺回答的很乾脆:“不要以為洋人都會蠢成這樣。”
易天行挑挑眉頭道:“我也這樣認為。”頓了頓,臉上浮上笑容道:“既然如此,看來這一路應該是安全的。”
“可惜師傅少了熟悉殺人的機會。”
莫殺用叉子刺入一塊微微滲著血絲的牛排送入唇裡,粉唇輕輕抿著,看著十分純潔動人。
入夜後的香港,展示出她迷人的另一面,街上女子鬢角輕絲飛揚,衣袂如花亂人眼,霓虹燈幻著各種形狀,散發著曖昧的氣氛。
易天行雙手插在褲兜裡,和莫殺並排走在那個TVB劇集中常出現的小斜坡上。
看著身旁那些微醺的人們,他笑了笑:“我經常幻想自己能喝醉。”
莫殺微微抬頭,看著他的臉,輕聲道:“我也一樣。”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易朱是不是這種,總之是酒精如白水,一切免疫,看似很幸福,實際上卻很可憐,有些平凡人的真趣,他們永遠感知不到。
在街角處,二人走過一間酒吧,酒吧裡散著微紅的燈光,從窗上的古怪線條紋飾裡透了出來,與別處的熱鬧不一樣,顯得有幾分清靜和神秘。
易天行忽然停住了腳步,神識微散,看著那窗上的古怪線條,皺眉道:“東歐那邊的風格。”
莫殺微笑道:“師傅果然感覺到了,裡面是吸血鬼們聚會的地方。”
易天行打了個寒顫,不是害怕,是覺得噁心。
“師傅想進去看看嗎?”
“不用了。”易天行抬步離去,丟下一句話:“中土的事情我都沒整明白,再去招惹西邊的傢伙幹嘛?再說了,那些什麼親王伯爵之類的稱號,我都記不清楚,還是不要打擾他們進食的好。”
第二天,他們去海洋公園玩了一天,又給易朱買了些小玩意兒,便回了半島酒店,一宿無話,只是莫殺習慣性的出浴美圖讓易天行的良知受了些譴責。
然後,佛指舍利,終於到香港了。
啟德機場籠罩在淡淡的雨霧之中,微雨清人心,令人心生安樂之感。飛機緩緩在停機坪上停住,佛指舍利迎送團從飛機上下來,特區的迎接人員趕緊迎了上去。
佛指舍利便是佛祖釋迦牟尼的指骨舍利,八十年代末才在陝西省扶風縣法門寺唐代地宮中被發現,當時同時出土一枚釋迦牟尼佛真身舍利靈骨,還有三枚影骨,應該是後唐時被皇家密封珍藏於法門寺塔下地宮。
佛指舍利的發現,是宗教界的極大盛事,而此次佛指舍利往香港供奉十天,更是件盛事,從某些方面講,也是香港迴歸後一件帶有某種宣傳意味的事情,所以從兩地佛界與政界來講,意義非常重大不容有失。
隨同佛指舍利赴港的還有法門寺地宮出土的八重寶函、捧真身菩薩、十二環銀錫杖等唐皇室供奉的20件國寶級文物。所以此次的迎送團規格相當的高,團長乃是某位大師,不便具名,總顧問是宗教局局長,也就是易天行名義上的直屬領導,還有一些政界高官已經前期抵達。
機場籠在微雨中,前來迎接的善男信女們卻是滿臉虔誠。
“75人的恭送團、30人的護法團和40人的佛樂團。”
站在機場外的莫殺輕聲對易天行說道:“資料上是這麼說的,護法團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