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肯不肯請?”
孫小紅強著道:“你要喝什麼酒?”
阿飛道:“當然是喜酒。”
喜酒,當然是喜酒。
就因為要喝喜酒,所以才要等三年——無論為誰守喪,三年都已足夠。
孫小紅的臉紅了。
阿飛道:“我什麼酒都喝過,就是沒喝過喜酒,只希望你們莫令我失望。”
孫小紅的臉更紅,垂下頭,卻又忍不住偷偷去瞧李尋歡。
李尋歡的神情很特別,“喜酒”兩個字,似乎令他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道:“我什麼酒都請人喝過,就是從未請人喝過喜酒,你可知道為了什麼?”
阿飛當然不知道,李尋歡也不想要他回答。
李尋歡自己說了出來,道:“因為喜酒太貴了。”
阿飛怔了怔,道:“太貴?”
李尋歡笑了笑道:“因為一個男人若要請人喝喜酒,那就表示他一輩子都得慢慢的來付這筆帳,只可惜我又偏偏不願令朋友失望。”
孫小紅“嚶嚀”一聲,投入他懷裡。
阿飛也笑了。
他已經很久狠久沒有這麼樣笑過。
這一笑,使他驟然覺得自己又年輕了起來,對自己又充滿了勇氣和信心,對人生又充滿了希望。
就連那凋零的木葉,在他眼中都充滿了生機,因為他知道在那裡還有新的生命,不久就要有新芽茁長。
他從不知道“笑”竟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不但佩服李尋歡,也很感激,因為一個人能使自己永保笑音,固然已很不容易,若還能讓別人笑,才真正偉大!
“畫蛇添足”不但是多餘的,而且是可笑。
但世上太多煩惱,豈非就因為笑得太少?
笑,就像是香水,不但能令自己芬芳,也能令別人快樂。
你若能令別人笑一笑,縱然做做愚蠢的事又何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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