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歲,其他的都是六十歲以上的老頭,大家眼裡有迷惑,卻都自持身份,沒人先問,只是都把目光遞向梁才子,畢竟只有他的資歷淺些。
“怎麼只有一幅,不是說兩幅畫嗎,還有一幅呢?”看到大家的目光,梁才子只得站起來,問道。
“另一幅就是你們館裡展覽過的龍字。”由於上面前些天來了個通知,通知說這次展覽的畫先暫不移交下一個城市。儘管心裡有些這樣子猜測,剛剛自己也是下意識的想到這兩個人可能是衝著館裡的“龍”字來的,現在親耳聽到申兵這樣說,梁才子還是吃了一驚。
於是,梁才子去拿畫,剩下的人都起身來看辦公桌上的畫。
“居然還是個龍字。”王院長看到畫,覺得很意外。
梁才子把畫拿了來,跟剛剛申兵擺的畫並排放在一起,然後才注意到,然後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怎麼又是個龍字。”
有幾個人看了辦公桌上的這兩幅字,搖搖頭已經退到後面去了,以常人的眼光來說,這只是兩幅不成熟的字,換句話說,連梁才子那天都能說出展出的那幅“龍”字的幾個失敗,遑論這些大家了。
越來越多的人已經失了興致,只是因為邀請大家看畫的是“國XX”的,大家才不致拂袖而去,只是或多或少的有了點慍色。
王院長還在細細地看著,甚至頭都差點埋到畫裡去。
這幅“龍”字跟展覽館裡的“龍”字完全不同,雖然都是繁寫的龍,但用筆卻絕不相同,而且這幅龍字的筆畫裡面,有的筆畫纖細得好象根本沒有著墨,就象那個地方突然斷了一筆一樣,王院長都是湊近了仔細看才看出來是寫了有淺淺的一筆,有的筆畫卻又粗若兒臂,可說是毫無章法。落款是“黑子於華山之巔”。
申兵從帶的包裡拿出一盒錄相帶,放進梁才子辦公室的錄相機裡,梁才子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的辦公室裡已經多了一臺電視機和一部錄相機。
“請大家看了錄相以後,再看看畫...”申兵的話拉回了正在吹鬍子的幾個人的目光。
錄相帶錄的是曾曉華那天做的採訪,王院長和梁才子是當事人還不在意,其他的人是第一次看,都定定地看著錄相機中的老張的比劃,再加輪椅上小姑娘解說怎麼看畫,最後是王院長跪在畫前。
沒人笑王院長,要知道在場的人學畫都曾有一番艱辛,而且現在也都是為求畫藝的精進寧可拋棄一切的人。
看過錄相,散開的人又重新圍住了畫。
一小時過後,有三個人撲倒在辦公桌上,也象錄相帶中的王院長一樣,滿頰的淚水,“書畫者的畢生追求,點睛之筆,真是點睛之筆。”
可是,再過了一小時,卻再也沒有人能看懂這幅畫。
雖然知道了看畫的方法,也確實有人看懂了畫,而且看懂了畫的人也是推崇倍至,可是沒看懂的人越看越覺得索然無味。
申克推門出去,回來時正把手機往兜裡揣,一看就知道剛剛是給什麼人打了電話。劉興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寫著什麼,不時還用筆端輕輕的敲擊桌面。一會工夫,好象是有了什麼結果,拉過申克,叫他看。
“您是神州歷04年出生的?”語氣裡帶著尊敬,畢竟被問話的人是一個耆耆老者。雖然想竭力保持語氣的平靜,卻仍然能聽出申克說話有點激動。
“您兩位是神州歷16年出生的?”
“您是神州歷28年出生的?”問到王院長時,王院長點了點頭。
“您呢?”申克問梁才子,錄相帶裡可以看得出梁才子當時也是看懂畫的人中的一個,只是他不象王院長那麼激動而己。
“52年。”梁才子心道,怎麼又調查起出生年月了。
“都是龍年出生的,看懂了那幅字的都是龍年出生的。”申克說,大家恍然大悟。
“這樣子,下午請大家接著看我帶來的這幅,既然有人能看懂這個黑子的畫了,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我很抱歉佔用了各位大師寶貴的時間,下午如果哪位大師有事,可以離開...”申克向在場的人宣佈。
快吃中飯時,申克叫住了正要出門的王院長等幾個剛剛看懂了其中一幅畫的人。
“各位,請您們看這幅畫其實是為了救命的...”
“三年前,HK首富李誠嘉遊華山時無意中得到了這幅畫,在賓館的當晚突然昏倒,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昏倒前他的手一直指著這幅畫...”
李誠嘉三年前突然因病淡出,到現在也沒露過面,由他的兩個兒子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