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每日的收入和支出,這樣才能清楚利潤,知道什麼地方有不足,才可以最短時間內彌補。”
“雅兒說的對,天福,買菜的價錢你可都得記清楚了。”陸天佑掛好了匾額,進來也囑咐陸天福。
陸天福點頭應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
“嗯。”陸天佑點頭,看著弟弟妹妹出去了,就問蘇雅,“雅兒,還有什麼要我做的?”
“有啊。”蘇雅拿出了筆墨,再在桌子上鋪開了一張大紅紙,道,“把昨晚我們商量好的選單全部寫下來。”
“嗯。”昨天匾額是張有道寫的,這讓陸天佑心裡有些吃味,此刻,讓他寫選單,終於讓他心裡好受了些,拿了筆,越發要寫的好一些。
只是,他還沒落筆,蘇雅就從旁指導說,“這樣豎著往下寫,左邊菜名,右邊價格,字要寫的端正,不要潦草哦,最主要的是要讓客人看的清楚明白。”
“嗯,好。”陸天佑答應著,認真的落了筆。
蘇雅瞧他寫了一個青菜面,字確實挺端正的,雖然沒有張有道寫的那般風骨,倒也不錯,反正比她這個不會寫毛筆字的人好太多。
“哦,對了,記得寫清楚大碗和小碗,兩種價格不一樣。”
“好。”陸天佑應了一聲,頭也沒抬,很專注的樣子。
蘇雅也就不再打擾,自去引爐子,打算先燒點開水,大鍋那邊,還是等陸天福等人東西買回來再說。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蘇雅手都酸了,那火石還是沒打著,讓她不禁鬱悶,尼瑪,這個連火柴打火機都沒有的年代,真是太苦逼了。
陸天佑已經將選單寫好了,正想問蘇雅要貼在哪兒合適,就看見蘇雅站在門口,對著爐子瞪眼怒罵,不禁莞爾,“雅兒,怎麼了?點不著嗎?”
“誰知道這玩意鬧什麼脾氣?昨天不還好好的。”就連陸天玉都引著了,還燒了一大壺的開水呢。
陸天佑僵選單放下,就笑著出來,“你歇著吧,我來。”
“你來。”蘇雅將火石給了他。
就見陸天佑手裡不知怎麼碰了下,火石就濺起了火星,一下子就將爐子底下的乾草點燃了。
陸天佑又將邊上的碎木屑往進添,等火勢旺了,再加炭。
看著那燃起的火勢燻紅了陸天佑的臉,蘇雅真是自嘆不如啊,“這玩意真是太難弄了,以後就交給天佑哥吧。”
“好。”陸天佑直起身,就一壺水坐到了爐子上,再看蘇雅,白淨的小臉上沾了一點炭灰,本能的伸手去幫她擦。
“怎麼了?有灰?”蘇雅竟也沒動,反將臉朝他伸了過來。
陸天佑略帶粗糲的指腹附上她的臉頰,那滑嫩的觸感讓他沒來由一驚,竟如觸電一般的縮回了手。
蘇雅莫名,自己用掌心揉了揉臉,“咋的了?”幫她擦灰,怎麼擦一半。
“沒,沒。”陸天佑瞧著她自己揉著小臉,將那本就一點的炭灰揉成了一大片,沒撐住竟笑了。
“你笑什麼?”蘇雅瞅著他。
陸天佑避開她晶亮的眼睛,指著屋裡,“進去拿毛巾擦一擦吧。”
“哦。”蘇雅一扭頭就進了屋子。
這邊,陸天佑看著爐子,看炭已經著了,就將爐子和水壺一起拎進了屋子。
蘇雅拿著掃帚,打算將門口的殘渣碎屑掃個乾淨,良好的衛生才是吃食店的根本嘛。
可她剛一出來,就感覺到一道挺冷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她四下張望,這街上甚至一個人也沒有啊,不由抬頭,忽見對面一品香的二樓,李錦玉正坐在那靠窗的位置,一手扶窗,一手執杯,眼神望天,似乎在悠閒的看著天邊飛鳥掠過,而在他對面,似乎也坐著一位年輕公子,正專注的聽人唱曲。
是這流氓剛才在看自己嗎?那樣冷的目光——
蘇雅覺得就是他,可他現在偏一副欣賞天空的樣子,根本就沒覺察到底下有自己這個人似得,蘇雅也就懶的理他了。
將門口打掃乾淨,蘇雅就進了屋子,弄了點漿糊,和陸天佑一起將那選單貼在屋內那隔板牆上,那隔板牆正對門口,來人可以一眼能瞧見選單。
一品香二樓,李錦楠一曲聽罷,這才好奇的順著堂兄李錦玉的目光——向下。
可這街上冷冷清清的,不見半個人影,不由好奇,“二哥,你看什麼呢?看了這半日,這酒都涼了。春兒,快去將我二哥手裡的酒拿去溫熱了。”
那名唱曲的女子忙放下手中琵琶,就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