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那兩女的一邊涼快去。”呂志飛看著李軍笑罵道。這小子就是一根筋,和自己當初很像,一心想著為民除害只是方法欠佳,屬於那種一根筋的執拗角色,如果磨練好的話必定是警局未來的一個棟樑之才。
說完之後將蕭塵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親手泡了一杯茶遞給蕭塵後,客氣說道:“坐吧。”
蕭塵覺得這個男人很有意思,結果茶杯坐下後看著呂志飛笑道:“剛才李軍喊你局長,這麼說戴勝那廝已經光榮下崗了?”
“說起來這件事和你可是扯不開關係的,要不是你小子當初的關係只怕我現在還在南通市的刑偵大隊。”呂志飛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後看著蕭塵玩味笑道。呂志飛之所以能當上南京市公安局局長一方面固然是他這些年的閱歷和經歷使然,一方面也是因為戴勝下崗的原因,而戴勝下崗的罪魁禍首當然是蕭塵。
“願聞其詳。”蕭塵道。
“戴勝這些年在局長的位置上確實做了一些錯事,上次你在南大食堂打傷王明的那件事就成了他下崗的導火索,唐書記的脾氣可是火爆的很,親眼看見警察毆打犯人還了得?第二天的省委會議上戴勝就下崗了,這是唐書記親自下命辦的,不過你小子運氣也算好的,要不是唐書記出面只怕上次的事情你可沒那麼容易脫身。”呂志飛輕笑著說道。
“這麼說你現在能當上局長也是拜我所賜?”蕭塵玩味笑道。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把你喊來是想和你說幾件事。”呂志飛臉含深意的說道,“南京現在表面上看去很平靜,背地裡卻發生了幾件我很不解的事情,第一,陳玄魚的乾兒子陳飛在十二天前接管了陳玄魚的產業,兩家浴場一間會所,一間酒吧,還有陳玄魚留在南京的一間別墅。第二,你原本只是南大校園的一個掛牌研究生,卻在十天前成了陽光浴場的總經理。第三,李紅風在十天前去了安夢唐位於三千後宮的別墅。第四,陳玄魚這些天一直沒有露面。”
呂志飛說完這番話後神色淡定的低頭吹著茶杯裡漂浮的茶葉。原本出門就是準備去陽光浴場找那個蕭塵的男人談一談,卻沒想到蕭塵竟然被李軍那個小子給抓到警局來了。
“你很聰明,我很奇怪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蕭塵面色古怪的笑道。
“看過無間道嗎?我們南京公安局也有不少這方面的高手。”呂志飛品了口茶後輕聲笑道。
“我如果說不知道答案呢?”蕭塵直視著男人的眼睛說道。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一定知道的。”
“陳玄魚完蛋了。”蕭塵說出答案。蕭塵不是傻子,從這個年輕局長的分析中,蕭塵明白也許他早已猜到了答案。
“我想知道你和陳步一到底是誰殺了陳玄魚?”呂志飛沉聲問道。
“這麼問的話未免冤枉好人了。”蕭塵神色冷漠的說道。
呂志飛搖頭一笑,道:“你太小看我們南京警局了。”說著將一張寫滿文字的A4紙遞給蕭塵,“二十四天前,你去了澳門,十四天前陳步一和陳玄魚去了澳門,同樣是十四天前,陳步一孤身一人回來,一個人在長江大橋上坐了三天三夜,十天前,你回來了,瞎了一隻左眼,你說我有懷疑你們的理由嗎?”
“真的小看你們了。”接過A4紙的蕭塵看著紙上的文字無奈說道。呂志飛在蕭塵的印象中也在瞬間變的高深莫測起來,一個鼻子比狗還要靈敏的男人。
一個淡定如此的局長也許不是自己可以輕易對付的,笑裡藏刀和心智過人也許都不足以形容他,在這一刻,蕭塵終於明白這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出色的男人為什麼能以如此年紀登上南京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
“在很多人的心裡,陳玄魚死了確實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我們警方絕對不能這麼想,雖然陳玄魚確實做了很多錯事惡事,但他一死,南京地下勢力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局勢就會變亂,亂了的話就要重新洗牌,一旦重新洗牌的話必定有很多人要死。你也知道,我們國家是法制社會,一旦死了很多人我們南京警局可沒法交代。”呂志飛看著蕭塵玩味的說道。
呂志飛看見蕭塵的第一感覺是這個男人不是壞人,其次,這個男人的骨子充滿野心,是一頭桀驁不馴的猛獸,是一隻嗜血的豺狼,為了防止這個豺狼行兇呂志飛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個男人說出這番話。
“你找我談話不僅僅是為了打聽陳玄魚是否完蛋吧,我怎麼覺得你在警告我不要參與這場南京地下勢力的重新洗牌呢?”蕭塵直視著呂志飛說道,眼神中的深邃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