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臉上都寫滿殺氣,吳庸當下扔掉雪糕,迅速拔腿跑進白鷺洲公園,準備給李紅風通風報信,讓他早做準備,卻沒想到李紅風聽完自己的話後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湖邊的座椅上目視前方。
“李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看他們十有**就是找你的,**個人呢。”吳庸急迫說道。
“吳庸,你說這公園裡的水為什麼這麼渾濁呢?”李紅風答非所問。
“死水當然渾濁啊。”吳庸不明所以的說道,納悶李紅風為什麼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而關心起湖水的清濁來了。
“你再說說這水裡有魚嗎?”李紅風微微轉頭看著吳庸笑道。
“當然有,這水裡的魚雖然不大卻很多。”吳庸越來越不明白,納悶並且擔心的問道,“李爺,你要是想說什麼就痛快說吧,我吳庸最不喜歡的就是動腦子,想想都頭疼的厲害。”
李紅風輕輕一笑,沒有解釋,因為身後已經站了一群人。李紅風緩緩站起,轉身,看著武黑袍打量了片刻後,微微笑道:“我猜到會是你來的,從兩天前蕭塵踏入三千後宮的那天起我就猜到了,安夢唐這隻老狐狸還真是忍心看我們父子相鬥,當然,父子這個稱呼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改變了。”
吳庸驚訝的張大嘴巴,原來李紅風竟然還有父親,而且正是面前這個一臉威嚴的男人,這是吳庸萬萬沒有想到的一件事,實在太離奇太荒誕了一些,不過吳庸看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似乎很不正常,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既然猜到了就離開南京。”武黑袍沉聲說道,表情一如剛才般威嚴,只是眼眸深處閃動出的柔情已經出賣了他表面的堅強,如果李紅風堅決不離開南京自己真的能忍心殺了自己的兒子?
“我們已經快三十年沒有說話了,從母親死的那一刻。”李紅風直視著武黑袍輕聲笑道,語氣中有著三分淡漠有著七分神往。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只問你走還是不走。”武黑袍再次沉聲說道,語氣中的沉重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你能為安夢唐賣命我就不能幫陳玄魚報仇?你為了讓安夢唐的地位穩固親手殺了母親,我真的想不到,即便過了三十年我也想不明白,武黑袍,你的心已經被狗吃了。”李紅風瘋魔一般的冷聲說道。平靜已經不再,內心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雖然表面依舊雲淡風輕。
武黑袍沉默半響後輕嘆一聲,道:“有些事你不懂。”
“不懂?好,那就看看我們現在誰懂?”李紅風冷笑一聲,身上的氣勢猛然之間暴漲,雙拳瞬間握緊,咔咔作響,眼神冷厲如冬天的冰錐,腰部發力,腳下迅速移動,雙拳如狂風暴雨一般擊向武黑袍身體上下的各大要害。
武黑袍被迫握起雙拳和李紅風纏鬥在一起,兩個男人的拳都很快,只是李紅風的拳多了一絲殺氣,而武黑袍這個老人的拳頭則防守居多。
李紅風突然一個肘擊砸向武黑袍的防守的右拳,武黑袍立即後撤一步,驚險讓過,心裡卻生不出任何火氣,要是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兒子,也許武黑袍早就全力攻出,可是此刻面對李紅風,武黑袍真的能全力迎敵?武黑袍心有牽掛,李紅風則是全力出擊,肘擊過後,一個小幅度鞭腿立即抽向退勢已窮的武黑袍腰部,腰部是聯合人身上下的樞紐所在,一旦腰部受創,等於這個人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武黑袍在退勢已窮的情況下,只好用左拳擋住李紅風兇悍如雷霆的猛烈一擊,卻沒想到李紅風的右鞭腿還是承接著肘擊的一個虛招,在鞭腿和自己左拳剛剛接觸的瞬間,李紅風的身體突然以右腳為支點,360度旋轉借力,左腿狠狠的砸在了武黑袍的背部。
武黑袍的身體早已不復當初,受了李紅風的全力一擊之後頓時連退幾步,身形晃悠險些倒下,嘴角也有一絲鮮血緩緩流下。
李紅風沒有追擊,停在原地,看著風燭殘年的老人,冷漠說道:“武黑袍,你老了,屬於你的時代已經過去。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註定死在沙灘上,所以,你早該死了。”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李紅風的臉色已經變的猙獰無比。
李紅風恨武黑袍,因為這個男人親手殺死了母親,那個一直淡雅嫻靜的女人,只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在家裡聽到了安夢唐和武黑袍的談話而已,因為那一句話送了一條命。李紅風當時還是一個高中生,那個時候他不叫李紅風,而是武紅風。當時他正在自己的屋裡絞盡腦汁的想著複雜的數學方程式,卻驟然聽到母親的一聲慘嚎,衝出門外的李紅風看到了他一生也無法忘懷的場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