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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了?”她心一緊,連忙上前,有些不明白,搖動著卻沒見絲毫回應,就好象,好象已經沉睡了。
一名女子走來,紫韻人輕顫,急急擋身攔住,眼底有了警惕,“鳳非煙,你敢傷害我哥,就跟你拼命了!”
捏了捏粉拳,明知不敵,那眼神卻堅定得讓鳳非煙都覺得感慨,她彎唇笑,“你真好笑,我要殺他,還有弄這麼多事?”
米璨,她會讓他死麼?
不會,絕不會。
哼!
陰戾在鳳非煙眼中一閃而過,她上前拖開了紫韻,把米璨翻過來看了看,目光多了一絲古怪,“他真的是睡著了!”
米璨確實是睡著,很奇怪的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去問誰?”鳳非煙白了紫韻一眼,這樣的情況她也沒見過,況且她又不是醫生,怎麼會知道?
不過——她看向紫韻微笑,拉住她的手,放在了米璨手上。
“這是你的好機會。”別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鳳非煙離開了,而視線卻至少暫時不會落幕,這種日子,就似當初,隱匿在暗處,看著每一個人,每一個敵人。
紫韻呆滯的杵在原地,看著米璨的睡容,眸子歉意的悲傷,可是——
摸摸腹部,指尖滑過心愛之人的臉,她終於咬下了牙。
清晨,今天的陽光極端的明媚,冬季的寒冷似乎也趨散了許多,只是陽暖,人不暖罷了。
靜靜的吃著早餐,冷彎彎眼眶多了一絲黑色,那是未眠的殘痕。
一夜,米璨未歸,她知道一定在紫韻那裡。
可她卻可笑的不知道能能去說什麼,是拉他回來?還是罵他一頓?或者打打一頓消氣?
就是無法去罷了,腳步不聽使喚,似乎潛意識的也不敢去,怕看到一些酸澀畫面吧!
“夫人,總統讓您回房間一趟。”流年走進來,忽然默然的說,冷彎彎眸子一閃,看向流年,他回來了?找她什麼事?
她為什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流年也看出了她的心緒,搖搖頭,表明自己也不知,米璨直郊外回來以後,就不要跟著,說就想一個人,他無法去偷跟,因為那個人的感覺太過靈敏,根本無作用。
幸好,米璨身手論第二,就沒人敢論一,至少在得知的存在中是這樣。
就是米璨曾經說過讓他不要忘記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個極端自負的人能說出這番話,也著實是奇蹟,可卻無人能否定。
但夠了,只要極少能傷他,流年也就放心了。
冷彎彎跟流年回了房,流年在外面靜坐,她走進了臥室,米璨在窗外矗立著,很寧靜,這麼多日子以來,他似乎極為喜歡這樣,望天而立,無人知道的心緒。
“你找我?”她聲音微微有些發哽,卻還是揚起了一慣的微笑,愈是處在難看境地,愈要微笑,不是麼?
“紫韻,是我的女人了。”米璨淡淡的說,不回身,也看不到他的眼眉,就是看到了她也看不出來什麼,畢竟米璨若要隱,無人能看透。
心不知道為何,明明很痛,卻聽到這話又極靜了。
淚在眼眶中打轉,想哭,卻怎麼都哭不出來,在面前,哭不出來。
輕輕呼吸,空氣好涼,冷彎彎微微一笑,“那就得祝你們早生貴子了!”
“謝謝。”
兩個字,似乎已把空氣凝結,他們一切彷彿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要結局了一般。
轉身,她離開了。
流年在靜靜看著冷彎彎消失在房間,回頭,米璨身軀驟地倒了下去,心緊的跑進門,抱他上床,他懂了。
這是第二徵兆了,他睡了。
直到下午,米璨才醒來,看看天花板,握握自己的手,自嘲而笑。
會議室。
現在已經坐滿了官員,等待的是米璨一人,他姍姍來遲,靜靜坐下。
官員還開始彙報國事,公孫祿依舊是一個餓死鬼,在一旁吃得滿嘴留油,米璨聽著說了一些意見,能蓋在章的蓋,不能的讓他們再修改方案,最後再讓公孫祿審查一遍,好蓋上國印。
會議結束,踏出房門,門庭依舊,人依然。
可,好想睡。
‘砰’
他直直倒下,就似一隻斷線的風箏,那麼突然,流年心揪緊,快速從暗處奔出接住。
眾官員愕住,譁然,流年冷冷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