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呢……”
若白目光沉靜地看著她,對於婷宜最後的那句話,他的評價是,“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切。”她拉下嘴角,“這叫合理推測好嘛……你是真沒看見?基地裡的那群女生,個個見到你就跟餓狼見了食物一樣,就跟上輩子沒見過帥哥一樣,能不能矜持點。”
“嗯,你矜持。”
若白的眼睛就跟幽深的黑寶石似的,清透到不像話,方婷宜想要說的一下子全部卡在嗓子眼兒裡,眼前突然浮現出她手機上新設的鎖屏和牆紙,成功紅了臉。
他並沒有想逗她,就是希望她在飛機上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帶了眼罩嗎?睡一覺吧。”
方婷宜還沉浸在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中,若白說什麼她當然照做不誤,當即就覆蓋上眼罩歪在椅背上裝睡。
這偌大的機艙裡,能夠聽見隊員們說話的聲音,在確定自己身邊的人沒有動作之後,婷宜偷偷將眼罩摘下。
同樣在閉目養神的若白呼著平和勻稱的氣息。
她盯著他的嘴唇,臉上有點燒。
要是早知道會成功,她就直接吻唇不吻嘴角了。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哪裡來這樣的勇氣去強吻若白,而且還是兩次。
現在在飛機上,有監控不說,大庭廣眾之下人又那麼多……她往四周看了一眼,眼睛對上剛好抬頭的喻初原,兩人相視點頭之後,婷宜重新陷入座位。
她看著若白,少年生得很好看,眉清目秀並不足以形容,像是撕裂了芝蘭玉樹,清雅如月。若白才是那個適合月光的人,冷冽又泛著柔光。
腦海裡突然想起那天和喻初原的對話場景,那也是她非來昌海不可的原因——
“……初原哥哥,你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心臟?他怎麼可能心臟有問題?心臟有問題的人怎麼可能在體育競技走了十幾年?”
方婷宜的聲線有些顫抖,就在剛才,喻初原於一疊體檢報告中抽出了屬於若白的那一份。這是基地所有人員的體檢,因為涉及到運動員,所以專案繁複,檢查也細緻。
喻初原將報告放回桌上,解釋道:“確實心臟的問題,就是由於長年累月從事著激烈的體育運動讓心室負擔太大。人的心臟就像是一個壓力泵,將血液輸送到全身各處又重新流回來,但是要是中間受阻、而且是心臟處受阻,血液無法流動,缺氧……”
“我不是醫盲,你現在是在跟我解釋冠心病嗎?”
“不是。從前還以為若白貧血是身體瘦弱的原因,現在終於明白了,他是心肌貧血。”初原說道,“症狀確實和冠心病差不多,胸痛,心力衰竭,伴隨著發熱、出汗、乏力,嚴重的話……”
“等等……”方婷宜往後退了幾步,面容沒有一絲血色,額頭開始滲出虛汗,“嚴重,心絞痛?心梗?猝死?”
“你別害怕。”初原寬慰,“若白的問題很輕微。”
“可他就算是教練現在也天天在劇烈運動!”婷宜拿手去撫額,觸手冰涼一片,身體有些站不住,在搖搖欲墜中緩緩開口:“能治癒嗎?”
“能。”
“真的?”
“真的。”初原肯定地點頭,“若白現在還沒有表現出那些症狀,他自己的身體他也清楚,還沒有任何的不適。不是家族病史,只是先天的問題,他是早產兒,身體條件本身有缺陷,雖然的確是多年運動誘發的心臟承受不足,但也虧得是多年運動,而且他平日裡飲食規律健康。手術之後,他還是可以繼續元武道的。”
“手術?初原哥哥……”
“婷宜,若白熱愛元武道,我才不建議藥物治療。雖然藥物溫和,但是手術可以完全治癒,不會影響到他以後。”
“可是——”方婷宜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他,“在心臟動刀,要是手術失敗,若白、他、會死嗎?”
“我老師在約翰霍普斯金醫學院的時候有一位前輩,是心臟內科的權威,是韓國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婷宜堅持,“會死嗎?”
初原抽著辦公桌上的紙巾給她擦汗,溫聲說:“這樣的手術就跟切闌尾一樣,在心臟內科是很普遍的手術,普通的醫生有時候一天就要上兩到三趟手術檯。只是因為大多數病人都是年逾花甲古稀,又或者是藥物無法根治,那樣的身體素質本身就不太能夠承受手術。若白跟他們不一樣,你安心。”
“你剛剛說,韓國?”
“對,韓國。”初原說道,“兩週之後去韓國,剛好讓若白把手術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