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說是明天還要為你爸爸做一個檢查,要徵得你的同意。”季天維眸色幽深的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護士站那邊的電話。
“哦,好的。”喻小白慌忙收起手機,剛剛一直盯著手機,也不知道季天維有沒有看到她手機螢幕上的簡訊。
若是有,那她完了。
要是季天維看到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她?
想到季天維有可能看到了,喻小白大腦裡頓時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的逃也似的就奔出了喻景山的病房,說什麼也不能再與季天維呆在同一個空間裡了。
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壞女孩,居然跟秋亦檀之間發生了那樣的關係。
“撲”,她才一走出病房,迎面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口上。
“啊”的一聲驚叫,不過還沒出口,小嘴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喻小姐請跟我來。”
“放手。”小嘴被捂住,喻小白髮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同時,用力掙著這女人攥著她手腕的手,好疼。
“先生有請。”女人就這一句,再沒其它解釋了,拎著她就往電梯間走去。
全程,幾個散在走廊裡的黑衣人只是瞄了她們兩個幾眼,再沒有其它的反應了。
這是得到秋亦檀的默許了。
喻小白懵懵的,之前送她下樓的還是一個男性的黑衣人,這會子就變成是一個女人了。
經過護士站的時候,喻小白目光掠過護士站的每一個護士,她故意的沒出聲,一是知道不可能是這個帶走她的女人的對手,二是想看看護士站的這些護士看見她時的反應。
結果,看到她的護士除了對她頷首點頭算是打招呼以外,再也沒有說其它任何話語了。
更別說是跟她討論明天要給爸爸做什麼檢查了,根本沒有。
到了這一刻,喻小白徹底明白了過來,那根本是秋亦檀的假傳聖旨,根本就是他誑她出來的幌子。
這一次,秋亦檀連季天維都算計進來了。
就因為是季天維接的電話,然後親自傳達給她的,所以,她半點都沒懷疑,直接就相信的衝出了爸爸的病房準備去見護士了,結果,原來都是假的。
到了。
女人推開了秋亦檀病房的門,然後面無表情的衝著裡面道:“先生,喻小姐已經帶來了。”
“嗯。”秋亦檀低應了一聲,就沒下文了,他沒說讓她進去,也沒說不讓她進去。
喻小白站在秋亦檀病房的門口,眸光透過半開的門看到裡面背對著她的一道頎長的身影,這會子她矛盾了。
女人的自尊告訴她不能進去,憑什麼他要她上來她就上來呢?
她又不是他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他沒權力強迫她的。
可是不進去,回想秋亦檀的那一句‘你懂的’,她的心慌慌的,真不知道這男人會對她做出點什麼。
“喻小姐,請進。”一直等在旁邊的女人適時的為她解了圍,到了這會子,她也只能找個臺階下的先進去了,不然一直站在這門外也不是辦法。
這是她和秋亦檀之間的事情,不必要牽扯到旁的人。
再者,他在喻景山的病房裡裝了監控分明就是他不對,她沒做錯。
喻小白慢悠悠的踱了進去,不情不願的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身後,女人自動自覺的就為她和秋亦檀關上了房門。
沙發前的茶几上是一杯喝殘了的咖啡,應該是冷了,這會子沒有半點熱氣。
病房裡的氣壓就如那冷咖啡一樣,這個時候低到讓她有了窒息的感覺。
喻小白手絞著衣角安靜的坐在那裡。
秋亦檀不言,她亦不語。
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那種從她進來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存在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了。
悄悄的抬頭,喻小白突然間發現站在窗前的男人的面前,那扇窗的窗簾根本沒有開啟,而他所對著的其實一直都只是一扇窗簾。
她還以為他一直在欣賞T市的夜景呢。就這麼看著傻傻站在窗簾前一動不動的秋亦檀,她心底裡的那點子怨懟的意味不知不覺中就消散了,起身,乖巧的走到了秋亦檀的身側,小手撩起了窗簾,輕聲道:“傷還沒好,有床不躺著又起來做什麼?
乖,去躺著。”
她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讓秋亦檀微微皺起了眉頭,“為什麼不上來?”
“呃,這不是上來了嗎。”不過是遲到了一會兒,不過是被一個女人給強行帶來的,可那又怎麼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