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吃驚,但是很快地又恢復了正常。看來今天上午,她是真的踩到她的痛腳了。不過,她不認為自己有錯,在她的潛意識裡,寧檬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橫刀奪愛,搶走了自己的顧承軒。生性高傲的她怎麼可能容忍得下這樣的羞辱?曾經二十多年的情誼在這一瞬間被秦雨靈踐踏得粉碎,不堪入目。
“呵呵……小九,你又何必這麼笑話我呢?我爸爸雖然是市委書記,可全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唉……家裡沒背景就得靠自己嘍……哪像寧市長這麼好的條件啊,寧老爺子可是前省長,雖說已經退下來了,那影響力可還是不減當年哦。你們寧家也是從政從商的兼有,顯赫非凡啊!可憐我那個弟弟不知足,就巴望著別的女人,讓你傷心了好一陣,受了情傷就隨便撲進別的男人懷裡療傷……我這個做姐姐會勸勸他的……”
秦雨靈的一番話抬高了自己父親高潔進取,貶低了寧檬父親靠家世上位,同時也表現了對寧檬被男人嫌棄從而勾搭上其他男人的不屑。
任是誰都聽得出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秦雨靈屬於那種高傲美女,氣質明豔,而寧檬則長得眉清目秀,偏向於鄰家小妹妹的味道。在場的大部分是長期生活在軍營中的男人,多少都有點“女人就應該小鳥依人”的大男子主義,所以,相較於秦雨靈,他們更喜歡寧檬這種玲瓏嬌小型的女生。再加上,剛才秦雨靈的話確實太過分了,因此,一干軍人面對昂著下巴一臉挑釁站在那裡的秦雨靈都是略有些不悅地皺眉。
寧檬咬了咬下唇,沒有再說話,心裡抽痛得不行,面上也難堪得抬不起頭來。輕輕地回過身,扒拉著飯,眼淚“吧嗒吧嗒”地砸進米飯裡。
易大隊長早就聽副隊長說過師部會議後有個女軍醫曾經向他打聽過顧承軒的訊息,現在看來,那個軍醫就是秦雨靈無疑了。只是人家畢竟是師部上派下來的,他這個東道主也不好責怪什麼,只好站出來打圓場:“都站在門口吹風吶?大家都辛苦一天了,先進來吃飯,填飽肚子再說吧……到時別笑話我們特種大隊連一頓飯都不肯給……”
秦雨靈輕笑一聲,不屑地越過了寧檬所坐的位置,朝前走去。易大隊長有些尷尬地看向埋著頭的寧檬,心焦卻也無可奈何。顧承軒什麼脾氣,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動了他的人,管你是天王老子,絕對收拾得你哭爹喊孃的。
“怎麼吃了這麼久還沒吃完?”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易大隊長嘆氣,轉過身衝顧承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寧檬還是悶著頭向嘴裡扒飯,沒有搭理他。顧承軒見她一改常態地悶不吭聲,有些莫名其妙,便懲罰性地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帶著寵溺的語氣說:“跟餓了好幾天沒吃飯似的,專程跑我這來蹭飯的吧?”
易大隊長見寧檬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心裡慌了起來,碰了碰顧承軒,說:“別,你就讓你的小女朋友好好地吃飯吧,估計是到咱部隊這個個山溝溝走累了,餓壞了。你對人家女孩子也溫柔點,別到時把人家嚇跑了,你又光棍一條!”
這話說得有幾分玩笑的意味,其實更大程度上是易大隊長想要逗寧檬開心。顧承軒笑眯眯地聽著這話,心裡一陣舒坦。有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進食堂裡,顧承軒一偏頭就看見有晶瑩的液體掉進了餐盤裡。那一刻,心痛襲來,那麼迅速,那麼兇猛。顧承軒突然發現,如果這世上有可以換取她眼淚的東西,那麼,他願意傾盡自己的所有去得到,哪怕最後,他變得一無所有……
顧承軒踱到寧檬旁邊的位置坐下,奪過她手裡的筷子,挑去菜裡的花椒,夾菜到她面前的盤子裡,帶著些歉意和不安說:“怎麼這麼受不了重話啊?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就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
寧檬低著頭不為所動,眼淚還是大顆大顆地滾落,他拉下她的一隻手,在桌子下悄悄地握著,嘴上誘哄著:“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是我不好。你不是想著趁這個機會吃這些菜麼?待會兒涼了……吃了對胃不好……你聽話啊……”
寧檬縮回被他握著的手,低聲說:“我不想吃了,我想回家,馬上!”
顧承軒一愣,看了看自己虛握的拳頭,皺眉,語氣不怎麼好:“不要任性!先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易大隊長見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走過去戳了戳顧承軒的背,壓低了聲音說:“那啥,體檢的軍醫要吃過晚飯才走……”
顧承軒順著易大隊長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剛好對上秦雨靈要笑不笑的臉,一切明瞭。他有些火大地站起身,卻被易大隊長拉住:“你不要衝動,人家是師部派來幫忙的,私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