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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維立刻響應他哥的號召,捧著水晶粒和果漿,到花園裡找僻靜地方開始努力。何羅君不甘不願地拿出電話,猛然一愣,開始盯著鍵盤發傻,哎?該怎麼叫快遞?
虞盛音討好道:“君上,都我來吧,一個電話也是打,兩個電話也是打。”
然後,他一鍵撥號,頭一句話就是:“趙哥嗎?”
何羅君眨眨眼,一拽一拽地蹭出去,湊到正在荷葉工作臺前,像只真正的巫師狗般配置瓶瓶罐罐的大狗旁邊。
“小默默,你看你們倆這天王助理當得多悠閒啊,除了吃就是睡,天天要本君喂,喂不稱心了還委屈地瞧著本君,給本君臉色看,你再看看人家趙哥,這才是助理的典範,一天被折騰多少回都沒有怨言的。”他說著說著,見大狗的毛毛太蓬鬆了,不由自主就將下巴擱在了人家的肩膀頭上,蹭來蹭去。
『別這樣,當心被小弟看到。』大狗往外推他。
何羅君舒服得直哼哼,“那小子一根筋,無論幹什麼,都極為專注,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做派,放心吧,他看不到,不怕不怕。”
所以,你就可以亂來了嗎?大狗鄙視他。
『起開,我配凝露呢,你很礙事。』
“我就在這裡看,保證不亂動。”何羅君乖乖道。
『你在賣萌嗎?賣萌也沒用。』大狗踢踢他,『不許再蹭了,都弄亂了我的毛毛。』
何羅君只好往邊上挪了挪,但還是依偎著大狗,實際拉開的距離,貌似只有一毫米。
大狗十分無語,這傢伙怎麼了,難道他和嚶嚶魚融合的過程,其實並非像他自己說的那般涇渭分明?
總覺得,嚶嚶變壞了,不,應該說,是不知道體諒人了,而大魚……怎麼說呢,竟突然有些小可愛起來。
這可不妙啊,本來它還是很容易就能分清楚他們兩個的,但如果性格不知不覺融合在一起的話,那豈不是就分不清了?
『大魚,你還是別急著睡醒,你和嚶嚶,再到浴缸中躺一躺,也沒關係的。』大狗委婉建議。
“為毛?”何羅君問。
『嗯……你收回身體後,好像還需要彼此磨合一下,這麼高階的修行我也不懂,但大魚再怎麼厲害,也還是需要,對了,按照小弟的說法,是需要遵循科學的客觀規律的。身體分裂融合也好,修為提高也好,都是一個過程,都需要花費時間在上面,所以……』
何羅君猛然直起身,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知道大狗的意思,他自己也覺得,現在與音音的狀態,似是存在著什麼問題。
他倒沒什麼,再怎麼也不會對心智產生不利影響,但音音不同,他還十分弱小,若無法堅定自身,產生迷茫,那麼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很有可能付之東流。
音音迷失自我,完全變成他的附庸,那麼音音這個存在本身,就是徹底消失,而他,並不希望看到這種結局。
僅僅一天多的時間,哪怕他傾力傳承,但對於音音來說,可能還是太短暫了。
“那我再去睡睡?”
『去吧去吧,浴缸太小的話,古井也可以。』
何羅君微微眯眼,“呵,就是音音之前待的地方吧,那天我翻開石頭,卻並沒有瞧見他,這小子倒是機靈。”
大狗點點頭,嚶嚶魚一向很聰明的。
“不了,跳井的話,會惹維維討厭,那才是真的‘被他瞧見了不好’。”
何羅君回到屋中,虞盛音已經自動自發站在了浴室裡,體貼地等待著他。
“你其實,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何羅君微微一嘆。
“和君上一體之後,我才真正明白了,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對於君上來說,到底意味著多麼巨大的傷害。子不言父過,盛音如今能做的,也唯有盡力彌補一途了。”虞盛音輕聲道。
何羅君一愣,漸漸沉下臉色,“你這麼想?”
彌補?
真是可笑,自己和自己之間,談什麼彌補。
虞盛音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解釋,他心中,是真的這麼想的,他並不願意用某些技巧而華麗的說辭,去迎合何羅君,那樣也許會討他的歡心,會讓他更喜歡些自己,但也同時等於,在隱藏自己的真心。
而他,不願意隱瞞自己的思想,不願意對君上,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欺騙。
“我問你,你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對嗎?”何羅君問。
虞盛音一愣,君上明明知道,又為什麼特意這樣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