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母親,你府上也是我的家,難道我還來不得嗎?”
“母親自是來的了,不過這次來了,母親還走嗎?”
顧管家說道:“不走了,母親以後都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顧陌笑了笑,“從前母親怎麼都不肯留在我身邊身邊,如今我身邊奴僕成群,倒是想通了?”
“正是因為你如今身份不一般,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都圍繞在你身邊,母親要到你身邊,為你盪滌奸邪!”
顧管家嘆了一口氣,“母親知道以前對你不夠關心,傷了你的心,索性現在還來得及……”
顧陌卻打斷了顧管家。
“母親,來不及了。”
就算顧管家是真想要補償,那個真正的當事人都不在了。
更何況,顧管家是帶著別的目的來的。
從前她可是怎麼說都不肯離開曲若初,如今主動起來,只怕真正的目的,是嫌她這個女兒太出息了,所以專門坑女兒來了。
坑了,她還會眼巴巴的去向曲若初邀功,給自己忠僕的履歷上新增光輝的一筆。
顧管家一時沒明白顧陌這話的意思,還在發愣。
顧陌卻已經恢復了正常,面上還是那副無論面對誰都和和氣氣的表情。
“我讓下人為母親安排住處,日後也定會讓顧陌安享晚年,至於秦叔那邊,便不勞母親費心了。”
顧管家來顧陌這裡,就是為了弄走秦叔的,哪裡能不費心?
“他終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哪能真的從心底裡為你著想?過去對你的那些照拂,你給他一些銀兩打發他就是了。”
“我心裡有數。”
顧管家便以為顧陌心裡真的有數,不再說什麼,只醞釀了一晚上,想著要如何在顧府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結果第二天她就發現,自己別說改革,這府裡的奴僕,看似對她的命令言聽計從,讓她衣食無憂,然而卻根本不讓她出院半步,更別說是出大門去見曲若初了。
當然,曲若初也別想聯絡到她。
如此過了兩天,行動完全受到限制的顧管家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是被顧陌囚禁了。
她質問顧陌,顧陌慢條斯理的,“母親,這怎麼叫囚禁了?你年紀大了,女兒這都是為你著想。”
她說道:“你看,女兒也是這麼照顧秦叔的,秦叔也沒說什麼呀?”
無論顧管家說什麼,顧陌就來一句,我是為你好。
並且,顧陌還對外宣傳顧管家身體不大康健,要在府中靜養,也避免了外人的探望。
反正好吃好喝的養著,就是不允許與外界有任何聯絡。
就算別人來了,看見顧管家在府裡錦衣玉食,也只會羨慕顧管家有福氣,哪裡會認為顧陌這是囚禁?
顧管家便是說了,也沒人信。
就這麼被關了一個月,顧管家忍無可忍了。
“我本來是擔心你被人矇蔽,為你著想才特意回來,為你主持府中大局,不成想你竟如此對我,你還有沒有把我當你的母親?”
顧陌的眼神卻犀利起來。
“母親回來,是真的為我著想,還是為曲若初著想?”
顧管家頓時有些心虛,她的初衷,其實還是為了曲若初。
“母親啊,我是你女兒,不求你為我多想想,為顧家列祖列宗多想想,但你怎麼著也不應該算計我、害我吧?”
“我哪裡就算計你了?”
顧陌抬起眼眸子,“你可知道曲若初讓人給我下毒的事,可惜,她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把我毒死,反而把自己毒中風了,她讓你回來,就是為了找到機會,讓你這個親生母親再對我下一回毒吧?”
“不可能,家主不是那麼卑鄙的人!”
“不是嗎?”
顧管家沉默。
顧陌站起來,說道:“母親,人與人之間交往,除了看血緣關係,也要看彼此的付出的,你既想要算計我,透過算計我去討好曲若初,又指望我對你始終如一,把你當親生母親信任孝順,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另外,秦叔沒有你蠱惑你女兒,也沒有偷你搶你什麼,我如今給他的一切,不過是在報答他當日的庇護之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本就是他應得的,你覺得我被搶走了,眼巴巴的跑過來要為我盪滌奸邪,無非是既沒有在我身上付出過什麼,卻覺得只要有那份血緣關係在,我永遠都是那個對你言聽計從,只孝順你一個人的女兒而已,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