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樣本事卻是會的,那就是果醬!正好現在還有個邊關糖廠,怎麼就不能充分利用起來做出美味的果醬?
前世時的錢靈犀就想過這主意,但這個時代水果種植較少,得來不易,難有機會給她發揮,而眼下卻是個極好的機會。
這些山民在錢文儈的瞎指揮下,今年的水果質量不高,沒那麼甘甜,聽說還有些酸澀,但對於做果醬來說,卻是不錯的選擇。做過果醬的人都知道,要熬出裡面的果膠,就必須加點檸檬汁之類的酸性物質,而這東西可不是南明朝長得出來的,錢靈犀還特意就要些發酸的果子,反正這些山民賣得便宜,就是做砸了,她也虧不到哪裡去。
只是這個小秘密,錢靈犀就不肯告訴鄧恆了,他已經夠有錢的了,這個肥水還是流在自己田裡比較好。
鄧恆沒追問錢靈犀到底弄那些沒人要的水果做什麼。但已經暗自打定主意。等她做出東西來,要是好的話,自己是無論如何要插一手的。這丫頭也不知哪來這麼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但是真的,都很合他的心意。
和打柴溝的山民們談妥,鄧恆拿出自己的印章做抵押。並給了他們二百兩的銀票。讓他們先去採購糧食。但是,他也有個小小的要求,就是這些人一旦來了九原,就得替他幹活。但這一點必須保密。
對於這一點。山民們沒有異議。實際上,在這個還是非常傳統的社會里,如果相互不認識,你就是出再高的價錢,也未必能夠請得到人。而且鄧恆公開的解釋是為了他們好,畢竟他們打劫過自己,如果跟自己扯上關係。恐怕會引來官非。
但錢靈犀卻從中看到了鄧恆的另一層用意,他這麼故弄玄虛,應該是不想讓鄧家知道自己有一股這樣的力量。可鄧恆是定國公府的世子,將來的主人。這名份早已定下,況且他是公主之子,難道還有哪個兄弟敢跟他爭?
錢靈犀實在是想不明白,唯一的解釋是,鄧家還有許多她不瞭解,不清楚的內幕。而鄧恆雖然生在錦衣玉食裡。卻有一顆叛逆的心。他不僅不願意受鄧家的束縛,也許都不願意受皇家的束縛。
如此一想,錢靈犀不免同情起鄧恆來,他這樣的位置雖然是人人羨慕的,卻也有他難言的苦楚。自己不能為他分憂,但替他保守這個秘密還是可以的。所以她沒有向任何人說起此事,包括親近如錢文仲夫婦,她都善意的隱瞞了下來。同意把阿全的弟弟阿喜帶在身邊,也是便於日後幫忙鄧恆行事。
去找大夫看腳。不過是走過場。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錢靈犀自己早就治了。回去之後。趙庚生仍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錢靈犀不想搭理他,無端猜忌是任何感情的殺手鐧,如果趙庚生總是這樣疑神疑鬼,那兩個人連朋友也做不下去了。要是他想不通這個道理,錢靈犀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於是,在接下來回京的路上,氣氛有些小小的異樣。
趙庚生每天無數次到錢家人眼前晃來晃去,可見了錢靈犀又始終不吭聲,錢靈犀也只淡淡的,既沒有對他怒目橫眉,也不笑臉相迎,就象普通朋友般點點頭而已。
倒是溫心媛不知是想通了還是怎地,每天都會到錢敏君的車上來陪她坐一會兒,聊聊天,態度雖然說不上有多和藹可親,但起碼也維持住了表面的禮貌。
這一日中午,到了京郊八十里地的一處小鎮,錢文仲正跟石氏商議是一鼓作氣趕到京城,還是留在這裡歇息一宿,收拾妥當明日再進京,卻見妻弟石光甫帶著長子石明睿,還有堂侄錢揚名、錢揚威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親人久別重逢,自是歡喜不已。可石光甫不忙著和姐姐一家敘舊,反而樂呵呵瞧著錢靈犀,“丫頭,你看看後頭,是誰來了?”
錢靈犀聽著古怪,順著他的目光往後一瞧,頓時驚喜了。
“爹!娘!你們怎麼也來了?”錢靈犀再也顧不得形象,提著袍子就一路飛跑。
因錢文佑並無官職,他和林氏怕給女兒丟了臉,只帶著錢揚武和錢揚友遠遠的躲在人群后頭,只讓大兒子錢揚威和有功名的錢揚名上前去迎,卻未料給石光甫道出,見女兒如此歡快的奔向他們,二人眼裡泛著淚光,同樣快步上前相迎。
才五六歲的錢揚友有些犯糊塗,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牽著自己的娘突然就把自己拋棄了。見他張著兩隻小手要往前撲鬧,錢揚武趕緊把小弟抱起,“別鬧,是三姐回來了,瞧你身上的荷包,娘不告訴過你,就是三姐給的嗎?”
錢揚友低頭瞧瞧自己的荷包,瞪大眼睛不吱聲了。他的荷包可是個寶,不僅有好玩的小玩意,還總是裝著各種糖果零食,